趙指揮使沉默的聽着,心裏同樣的也是凝重不已。
但凡諸王奪嫡,那一次不是血雨腥風?
尤其是在京城做官的,那更是出事幾率最高的。
不管你站不站隊,都會有麻煩,站一個就會得罪另外的幾個,說不站吧,同樣也討不到好。
幾方或許明面上還是會對你客客氣氣,但是心底里怕是都惦記上了你。
運氣不好,會直接成為幾方聯合下手的對象,運氣好點,熬過去了,那等到有一方勝利了,自己爬也不會得到什麼好的前途。
所以只要遇上諸王爭鬥這種事,最頭疼的就是那些麼有站隊的。
站那裏都沒好處,不要以為站皇上這邊就沒問題,但是皇上的心思如何誰又能猜測的到?
萬一晚上有心其中一位,自己在某些檔口說錯話做錯事,還會被皇上給惦記上,真是那那都不是人。
「這件事咱們就老老實實上報,交給皇上處理去,至於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趙指揮使說完直接快步離開。
與此同時,在樂畫坊那邊的老張,見到了約定的時間都還沒見到人來,他的眉頭立馬皺得更深。
又在等了半個時辰後,眼看馬上就要宵禁了,他也不想在這裏留宿,只能起身離開。
面色有些不好看,氣呼呼的,畢竟被人放了鴿子不說,這包廂里的消費還得他自己個來支付。
「你說什麼!」
齊王府,聽到手底下人的回報,齊王直接抓起手邊的茶盞就砸了出去。
他原本還在美滋滋的想着到時候自己拿到股份後,坐看太子和楚王爭奪來着,結果剛才京兆府那邊有人來說,他安排去交易的人被殺了。
現場還有東宮的人和楚王的人,然後在那通報中並沒有提起錢的事。
他可是知道的,那人今個去赴約帶了兩萬貫錢。
也就是說,他非但沒有買到股份,結果自己還憑空丟失了兩萬貫。
要知道他為了籌集這些錢,可是花費了不少心思,現在事沒辦法,還丟了兩萬貫,他此時心頭的火氣可想而知。
明明可以以勝利者的姿態坐山觀虎鬥,結果他反倒成為三人中最失敗的那一個。
「太子,楚王,你們好啊,好得很。」
他雙目迸發出恨意。
而與此同時,太子也已經得到了消息,當聽說搶到了兩萬貫錢的時候,他可是高興壞了。
「可否有按照孤的建議在現場留下指向楚王府的線索?」
來人立馬半跪下說道;「太子恕罪,當時情況不允許。」
隨後他又把當時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太子眉頭一皺,問道;「你是說,你們撤離的時候,又出現了一批人?」
「是什麼人?」
「屬下猜測可能是楚王府的人,恐怕他們也有同殿下您一樣的想法。」
太子眉頭皺起,繼續問道;「那後來呢?」
等到聽完之後,太子雙眼眯縫起來,沉思了好一會說道;「你在這裏等一下孤。」
太子起身,走到書桌邊上,提筆就寫,沒多一會,就寫了一封書信。
「想辦法送到齊王府里去。」
那人拿着書信退走。
楚王府書房,此時楚王的面色非常難看,他也聽到了京兆尹那邊暗樁傳來的消息。
「倒是小看了太子啊。」
「這次本王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罷了,反正錢也沒在我手裏,齊王那邊改日本王抽空同他說說。」
他卻不知道,此時齊王正捏着太子寫的信,神情陰晴不定。
「諸位覺得太子可行否?」
下面的幾位幕僚都沉思起來,片刻後一個人開口道;「王爺,在下以為不可信,儘管太子書信中說的誠懇,但是也不排除他有拿了好處,又挑撥您和楚王的心思。」
「畢竟,這段時間外面可都在傳,您可楚王大有聯合在一起的意思。」
「在下以為,太子此舉挑撥痕跡很重。」
這人的話剛落下,邊上一人又跟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