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淡然出聲道:「楚姑娘在說些什麼,楚某不明白。」
楚池眼中含淚道:「我十歲那年,在長安之中見到你喊你爹爹,你不認我,這個時候你還不認我嗎?」
「明明小時候的爹爹最喜歡阿池了,爹爹說過阿池是他最珍貴的寶貝。」
「你為何不認我們?娘親懷着四弟的時候你為什麼要離開我們?你可知四弟他剛出生的時候有多可憐,娘親要給小郡主做奶娘才能養活我們,所以澈弟就只能靠着東借些奶,西借些奶長大。
每次四弟想要娘親抱她,都只能等小郡主不要娘親抱了,才能得以抱他一會會兒。
你為什麼要離開我們?為什麼啊?」
十歲的楚池第一次大鬧就是因為見到了爹爹,而娘親說不是爹爹。
二十歲的楚池,卻依舊不能再見到了爹爹之時,當做不認識。
楚晏道:「你好生在此處歇着養傷,等你傷好了就走吧,楚池,我並非是你父親。」
楚池擦拭掉了眼前的淚水道:「你不是一直想要讓楚家女兒為後嗎?如今我也要成為皇后了,你卻寧願去讓你侄女兒進宮,也不願認下你的親生女兒嗎?為何啊?」
楚池看着楚晏道:「娘親知曉您還活着嗎?」
「娘親她肯定是知曉的,難怪她先前這麼愛爹爹,卻是從未去給爹爹上過墳,逢年過節也不祭拜爹爹,原來你真的沒死啊!」
「你為何就沒死呢?你倒不如死了!起碼你死了,我心目中的爹爹是疼愛我的爹爹,是我在宮中每每撐不過去的時候,想起拭去的爹爹就能成為心中的慰藉。」
楚池心痛地要命,話音一落便昏睡了過去。
楚晏連請來大夫給楚池診脈,大夫道:「這位姑娘乃是中了迷藥,加上這會兒氣急攻心才暈厥過去的。」
楚晏嘆了一口氣。
楚池醒來後,她沒有再在湖心小院裏待下去,她只對着丫鬟道:「要不給一條船,要不我就跳湖游過去,若我游過去半路游不動溺了水,你也擔待不起。」
丫鬟放了一隻鴿子,沒多久,楚池就見到了一條船而來。
楚池坐着船往楚家大門外而走去,她見到了一個打扮華麗的貴夫人,微蹙了蹙眉,此人楚池自然認識,是楚家主的夫人,寧家的千金。
與楚家主稱得上是門當戶對。
可讓楚池來說,她根本就比不上自家娘親半點。
楚池離開楚家後,就去了一趟公主府月彌院。
月彌院中,陸儀靈正在與楚澈練劍,因着楚澈贏了她一招,陸儀靈氣得直哼。
「楚澈,我再也不理你了,這一次五日不理你,你怎麼能贏我呢?你不可以贏我的。」
「下棋我可以讓着你,練武不可以,你若是自以為武功高強,到時候出去被人打了,才知道你是花拳繡腿那可就遭了。」
「楚澈,你敢說我是花拳繡腿,你死定了,本郡主讓你看看我的真本事。」
陸儀靈手中的小桃木劍早就換做了未開刃的真劍。
楚澈見到了院門口的楚池,放下了手中的劍笑道:「大姐姐,你回來了?你的臉怎麼了?」
陸儀靈看着楚池側臉上的藥膏,「你的臉傷了?誰幹的!你這麼漂亮一張臉誰敢傷你?告訴我,本郡主幫你去報仇!」
楚池朝着陸儀靈淡笑了一聲,「多謝郡主,我自己摔了而已,沒人傷我,我尋娘親有點事,你們慢慢玩。」
楚池進了葉黎的房中。
陸儀靈察覺到不對勁,楚池的神情滿是不對勁,便拉着楚澈走到了葉黎的屋後邊偷聽。
楚澈覺得偷聽娘親與姐姐談話不妥,卻又不敢違背陸儀靈的意思。
「娘,爹還活着你為何不告訴我們?他竟然還活着,為何我們要受這麼多的苦?」
「他怎麼可以如此不負責任,在四弟未出生之前離去,讓四弟飽受苦難?剛才小郡主還在欺負四弟呢!」
葉黎道:「靈靈她那也不算欺負,還有你爹死了,你見到的那個人那不是你爹。」
陸儀靈在外偷聽着,心中倒是有些隱隱內疚,的確她自小到
第三百零六章 楚池,我並非是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