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聽着裏面的話,看向了祁語寧隆起腹部,夏日裏衣衫單薄,正好能顯現她的肚形。
「郡主,您雙身子怎麼也來了呢?」
陸澤道:「這不是祁家無人嗎?」
陸澤語氣淡然,沈念卻是聽出來些許埋怨。
等着陸澤與祁語寧兩人離去後,沈念才後知後覺想起來,她曾經也是祁家人。
祁語寧上了轎子後,陸澤倒是沒有跟着坐轎子,只是騎着馬跟在祁語寧的轎子邊上。
陸澤對着轎中的祁語寧道:「縱使今日祁家無人前來弔唁失禮,想來徐王舅舅也不會多說什麼,你又何必懷着孩子前來弔唁?」
祁語寧聽着不悅之聲,道:「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有數,我比誰都在乎腹中孩兒,我只是不想祁家斷了盛京城之中的人情往來,就此而已,你也不要再來責怪我了。」
陸澤道:「只是說你一句而已,又不是責怪。」
祁語寧摸着肚子道:「說一句哪裏不是責怪,你以前都沒有用這語氣與我說過話,你是不是和陸寶珠一樣,覺得我嫁給你陸家做媳婦了,就得什麼都依着你了?」
祁語寧氣惱得放下了馬車帘子。
陸澤被祁語寧這話倒也給氣到了,「我若不是見你看着芳表妹哭泣那傷心模樣,我何必費這般口舌?真是不識好人心。」
祁語寧掀開馬車帘子,怒視着陸澤道:「你罵誰是狗呢?」
陸澤道:「我可沒說自己是呂洞賓。」
祁語寧放下了馬車帘子,眼中竟不知為何起了眼淚,她素來都是覺得眼淚無用。
幼時與秦俞莉有爭執的時候,見着秦俞莉靠哭博取大人的同情,她就厭惡至極。
也不知是不是有孕原因,不過就是與陸澤幾句鬥嘴而已,她竟然起了眼淚。
越是不想哭,卻越是止不住眼淚。
下轎子的時候,祁語寧用帕子擦了眼淚之後,落轎後,還能見她鳳眸含淚。
陸澤見到祁語寧含淚的模樣,本要離開,卻是翻身下馬,走到她的邊上,「你怎麼哭了呢?」
祁語寧看着陸澤道:「我哭還不是因為你罵我是狗,合着嫁給你了,你就不知好好珍惜了!我倒不如回去娘家的好。」
祁語寧剛要踏進公主府的腳收回,徑直去了一旁的祁王府。
陸澤連跟上前,「怎麼就不珍惜你了?我可沒說你是狗。」
「不識好人心的前一句可不就是狗咬呂洞賓嗎?」祁語寧望着陸澤道,「你還敢說你沒說。」
祁語寧進了王府之中,就命王府屬下將側門給重重闔上,陸澤碰了一鼻子灰,又覺得祁語寧莫名其妙。
今日本就是她有孕在身前去弔唁不妥當,他也沒有責怪,只不過是說了一句而已,她便又哭又要回娘家的,索性也就徑直往宮中而去辦正事去了。
黃昏時分。
祁語寧在春江院之中看着荷花缸之中靈靈先前養着的小魚,靈靈趴在水缸前喊着小魚小魚快長大的模樣還歷歷在目。
靈靈一直想吃這水缸之中所養的魚,如今這魚已經長大可以吃了,但靈靈想來得要過好多年才能吃到這些魚了。
也不知這些魚能不能活到靈靈出來。
用過晚膳後,祁語寧回到了房中歇息,隨意拿了一本書而看着。
一旁的立春與春分面面相覷,還是春分大着膽子上前道:「郡主,這會兒都快要天黑了,該回去了。」
祁語寧輕哼,「回哪裏?」
春分指了指隔壁的公主府,祁語寧見狀道:「不回了。」
公主府之中。
陸寶珠換了一身衣裳前來用晚膳,朝着平柔公主道:「今天芳表妹在我懷中哭了一日,可真的是太慘了。」
平柔公主嘆氣道:「芳兒是個命苦的孩子,語寧呢?沒和你一起回來嗎?」
陸寶珠道:「她早就跟着我哥哥一起回來了。」
「沒啊。」平柔公主蹙眉道,「這一日都不見語寧回來過。」
正巧,平柔公主見着陸澤入內道:「語寧呢?」
陸澤看了一眼飯桌上
第二百二十四章 把郡主氣回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