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語寧見陸寶珠不願走,也瞞不下去了,便小聲對着陸寶珠道:「靈靈去北城了,此事你需得爛在肚子裏。」
陸寶珠震驚道:「什麼?靈靈為何去北城了?」
祁語寧低頭看着陸寶珠道:「秦俞莉一人不至於能成功誣陷你,她用這種低劣的手段來誣陷你都能成,你不想想她背後有誰嗎?」
「太子舅舅?」
祁語寧輕點頭,她望着外邊的夕陽道:「日薄西山,黃昏之後便是無盡的黑夜,陸寶珠,日後我們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了。」
陸寶珠道:「太子舅舅他為何要這麼對付我們呢?我與兄長可是他的親外甥。」
祁語寧道:「你要記住,太子不可輕信。」
陸澤回王府時已是很晚,回到房中就見着陸寶珠與祁語寧在下棋。
陸澤見這兩人下棋,只覺得稀奇,「難為你能與陸寶珠這個臭棋簍子下棋。」
陸寶珠輕哼了一聲道:「你才是臭棋簍子,你全家都是臭棋簍子你全家除我之外都是臭棋簍子。」
祁語寧見着陸澤道:「你回來了正好,可以將你妹妹給帶回家去了。」
陸澤對着陸寶珠比了一個眼神,陸寶珠也不敢再賴在祁語寧此處,轉身就離去。
陸澤對着祁語寧道:「當年皇后生太子時,身邊所在的御醫宮女穩婆,此後三年皆都是意外而死。」
祁語寧看着陸澤道:「想來秦家做事手段也不會留有把柄。」
陸澤道:「不過,我的手下倒是查到了一件事情,珊表妹失蹤那兩年有可能是被關在了秦五爺秦振的別莊之中。」
「珊郡主?」
祁語寧陡然間想到了霍安所說的那句遺言,「叔叔,不是叔叔」
陸澤點頭道:「叔叔不是叔叔,珊表妹叫太子殿下一直為叔叔,若叔叔不是叔叔,會不會是珊兒那時得知了太子殿下的身世之謎呢?」
祁語寧終於明白過來了,道:「霍安叔叔已是認定了蜀王就是當年通敵叛國之人,他臥底多年,怎會將珊郡主的屍首給帶出蜀王府呢?除非是霍安叔叔知曉珊郡主並非是蜀王所害。
可若是將珊郡主之事鬧大,豈不是可以讓朝廷來查蜀王嗎?霍安叔叔將珊郡主帶出蜀王府,只有一個原因是,他或許也知曉了太子殿下身份一事,所以他不能讓秦府的計謀得逞,擾亂趙家皇室血脈,才會拼死將珊郡主的屍首帶走?」
陸澤道:「確有此可能。」
祁語寧道:「那我們可以先從珊郡主的死因下手,若是能查到珊郡主的死因,那麼秦家就逃脫不了干係!」
陸澤輕點頭道:「不過那個別莊之中守衛森嚴一時半會兒怕也是不這麼輕易能查得到。」
祁語寧道:「都這麼久了,只得慢慢查探。」
太子婚期將近,五湖四海所來的藩王,朝臣,還有各國使臣都紛紛趕來。
祁語寧與陸澤只等着波斯國前來赴宴賀喜的使臣到來,可拆穿阿芙蓉之陰謀。
祁語寧與陸澤的婚期只在太子婚期的幾日之後,公主與陸駙馬前去了北城,對於祁語寧而言就要忙的是兩個府上的婚事。
每日裏都忙碌到只有睡覺的四個時辰有所空閒。
陸澤比她更忙,為了查珊郡主之事,還有大理寺的公事,基本上毫無空閒。
直到到了林江的大婚之日,林江大婚之日在太子大婚之前四日。
林江是本朝最年輕的翰林院庶吉士,他娶鎮北侯千金為妻,婚事也甚為熱鬧。
陸澤與秦峰兩人是當仁不讓的男儐相。
祁語寧也收到了鎮北侯府王家嫁女,林家娶媳的請帖,祁語寧便打算午間去鎮北侯府吃喜宴,夜裏去林家之中吃喜宴。
祁語寧剛到了鎮北侯府,便見到了被眾人圍攏着恭維的宋禾清,離宋禾清進東宮為太子妃只有四日,今日宋禾清可不正乃是喜宴上身份最高貴之人物。
宋禾清見到祁語寧上前道:「語寧。」
祁語寧淡淡地看了一眼宋禾清,宋禾清連聲道:「語寧」
祁語寧道:「宋小姐可有什麼事情?」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