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厲司寒不依不饒哪裏肯讓她起來。
只見他剛才還沒臉沒皮,現在突然就臉色一白變得虛弱起來。
「咳咳小雪這是嫌棄我了?也是,我若是像景岳寒那般行動自如,早就一把抱着你走回沁雪園了,只恨自己雙腳不能走路,委屈了你。」
他說着便主動放開了她坐直身子,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哪裏還有剛才死皮賴臉的痞勁兒。
沈傲雪蹙眉,心知肚明他在耍花招,玩的還是跟沈無雙差不多的招數。
若是姿色平庸之人玩就算了,可偏偏他那張臉長得人神共羨,一皺眉都能把少女心夾死,害她氣得乾瞪眼卻捨不得責怪。
說到底,美色誤事這四個字絕沒有錯,難怪那些上位的男人第一件事不是搶錢就是搶女人。
她要是皇帝,肯定也不會放過厲司寒這種美貌的男寵,先不說他床上功夫好,光是看着這張臉就賞心悅目,更別提他為了討她歡心能伏低做小、委曲求全。
深吸一口氣,沈傲雪暗自警惕,絕不能被他糊弄過去。
想到這裏,她冷靜下來,淡聲說道:「王爺這招用得多了就不好用了。」
厲司寒凝噎了一下,但也沒有被拆穿的惱怒,反而更加委屈:「那你想讓我怎麼辦?這樣衣衫不整推着輪椅帶你回房?」
沈傲雪想了一下那個畫面,不忍直視。
「算了算了,你不行我來!」
她大手一揮整理好衣服,然後還不忘把腰帶撿起來給他系好。
「外面風大,別着涼了。」
沈傲雪垂眸看着他很是認真地攏緊他的衣領生怕有風鑽進去。
畢竟這個男人身上還有寒蠱,一天沒解便一天不能着涼,否則就會加重病情。
她靠着身體內的蠱母吸食他體內的寒蠱,好不容易快要成功了,總不能在這個時候前功盡棄。
推着他一路走回沁雪園,一路上兩人都被風吹得恢復了冷靜。
沈傲雪本就是不想繼續才找藉口,否則別說是馬車裏,就是荒郊野嶺她也不是沒同他發生過。
兩人剛走過長廊過了前面的石橋就到了沁雪園,好巧不巧的冤家路窄,正迎上了顧吟霜。
她先是滿眼恨意地瞪了沈傲雪一眼,但很快換上一副表情上前行禮。
「妾身給王爺請安。」說完又有些不情願地再欠了欠身,「給王妃請安。」
沈傲雪知道,之前教訓她的成果見效了,否則以顧吟霜身上的傲氣,無論如何也不會甘心給她低頭的,更別說還是當着厲司寒的面。
「免禮,你怎麼出來了?外面天氣寒涼,要注意身體。」
厲司寒語氣溫柔地說道。
顧吟霜站起身來一副柔若無骨的模樣,嬌羞地笑着:「謝王爺關心,妾身聽說您回來了便想着去正門口迎接,可左等右等都沒能等到,還是剛才遇到熾陽侍衛才知道王爺是從後門回來的。」
她說完紅袖便在一旁開口補充:「王爺,我家姑娘可是在門口等了好幾久,奴婢們怎麼勸都不肯回去,還說擔憂王爺穿得單薄特意為您準備了大氅。」
看着她手裏的狐皮大氅,厲司寒眉眼間比剛才更加溫柔寵溺。
「霜兒有心了。」
沈傲雪看着這個剛才還跟自己卿卿我我許下承諾的男人此刻對着另一個女人噓寒問暖表露溫柔,只覺得滿心不屑。
她說道:「既然顧姨娘如此擔心王爺,還不快把大氅給王爺披上?」
顧吟霜一聽這是給她機會,立刻點頭:「是,妾身這就去。」
她接過紅袖手裏厚厚的狐毛大氅走過去蓋在了厲司寒的身上,並且關心道:「王爺還冷嗎?」
「不冷了,這大氅本王以前沒見過。」
「是妾身哥哥前些日子打獵所得,他派人送入了京城,我連着好幾日趕工縫製的,王爺喜歡嗎?」
顧吟霜剛說完一旁的紅袖又開始補充:「王爺您不知道我家姑娘為了給您縫製這件大氅熬了好幾夜,眼睛都花了,那雙手上全是針扎的傷口,奴婢看着都心疼了,好幾次說要幫忙姑娘都不允許,還說必須是她親手縫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