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其實有件事一直壓在臣婦心裏,我能不能跟您說說?」
「哦?什麼事?你說來聽聽。」太后很是好奇。
沈傲雪故作神秘地環顧四周,確定沒什麼外人後她微微起身湊到了太后跟前。
「怎麼如此神神秘秘的?」太后覺得她這副模樣像極了小偷,未免好笑。
可是她卻一本正經地壓低聲音說:「太后,其實我之前撞見過顧吟霜與別的男人私會,兩人在一起苟且,那畫面不堪入目,厲司寒頭頂上的綠帽子都要冒煙了!」
太后聞言臉色冷下來,厲聲道:「你住口,此事沒有證據便是污衊,哀家聽了不打緊,可若是旁人聽了該罵你心腸歹毒了。」
沈傲雪無奈地撇撇嘴,泄氣似地聳着肩:「可人家真的看到了嘛算了,我們還是來調理身體吧,我給您診脈。
太后眼中暗藏陰冷之意,若有所思地伸出了手:「既要為哀家調理身體,這些日子你就住在宮中吧。」
「是。」
沈傲雪在慈寧宮住了三日,厲司寒不聞不問仿佛已經將她忘了,絲毫不顧及她身上有傷,也不關心她的死活。
這讓永昌帝更加確信,厲司寒心中在意的是顧吟霜。
這一日,沈傲雪服侍太后午睡後閒着無聊便獨自一人在御花園閒逛。
她看到一處亭子,於是走進去坐下,附近的宮女見狀為她奉上熱茶和點心。
正品嘗着,景岳琛走到她對面坐下。
沈傲雪愣了一下連忙起身行禮:「臣婦不知太子殿下駕臨。」
景岳琛笑道:「王妃不必多禮,孤只是恰好路過。」
「那殿下您坐,臣婦先行告退。」
沈傲雪想要趁機離開,便聽到景岳琛挽留。
「慢着,本宮有話要與你說。」
她猶豫了一下,只能尷尬地站在原地:「殿下請講。」
「坐下說吧,不必拘禮。」
「不了,臣婦習慣站着,殿下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見她疏遠冷淡景岳琛面色不悅但還是隱忍着,他輕笑一聲問道:「有件事一直令孤好奇,不知王妃可否為本宮解惑?」
沈傲雪小心觀察着他的神情:「什麼事?」
「王妃不必緊張,孤只是覺得鎮北王先前待你一直溫柔有禮,你們也算是相敬如賓,可怎麼忽然之間就不一樣了?他好像厭惡你了?你們之間可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
這是明晃晃的試探。
看來真如厲司寒所言,這景家人多疑的性子實在難纏。
沈傲雪嘆了口氣故意露出一抹哀傷的神色,接着又佯裝堅強像是在維護自己的尊嚴一般揚起了下巴。
「臣婦與王爺之間自然還是從前一樣好,殿下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覺得臣婦失了王爺的心,輸給了一個姨娘嗎?」
景岳琛見她這個反應有些意外,但還是不能輕易相信。
他笑道:「孤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聽聞前幾日你和顧吟霜同時遇險,可是厲司寒卻呵呵」
話說到一半就開始冷笑明顯是戳她的脊梁骨。
沈傲雪裝作生氣卻強忍的模樣不服道:「那是因為王爺顧念舊情,他與我說過,兒時一個人在京城孤獨無助都是顧吟霜陪伴支持,所以選擇救她也無可厚非。」
這話說的,像是自我安慰,更顯得可憐可悲了。
景岳琛打量着她那副努力為自己找補的嘴臉,原本是充滿懷疑的心也漸漸放下了一些。
或許真如厲司寒表現出來的那樣,他更在意顧吟霜一些,至於沈傲雪,大概只是利用。
「王妃連這個都能容下,可見心胸寬廣,孤深感敬佩。」
沈傲雪沒好氣地說道:「殿下若是沒有別的事那臣婦就先告退了。」
景岳琛:「告退?王妃是要回慈寧宮還是鎮北王府呢?」
「自然是慈寧宮。」
「哦?王妃入宮已經三日了,太后的身體也沒什麼大礙,為何還要留在慈寧宮不回王府呢?難不成厲司寒身邊已經容不下你了?」
他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