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晉光都快哭了,艱難地挪動灌鉛的腳好半天總算是到了李大柱身邊,一看旁邊跟狗似的中書曹文瀚,以及明湖知府吳正浩,他忍不住飆淚。
「他......他們,你......你......」
徐晉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該從哪裏說起。
一個是世鎮明湖的世家豪族,一個是權勢滔天的中書,就跟李大柱這兒跪得像狗一樣?
而李大柱還在品茶?百步外就是幾百支神機營的槍!
這裏可是京城,天子腳下!
站不穩,根本就站不穩,這種高端局,徐晉光感覺自己手裏像是一個孩童拿了一張擦屁股紙,加入了一群刀劍亂砍的高手亂戰之中。
「徐兄,喝杯茶,鎮定鎮定心神。」
李大柱把茶杯交給了曹文瀚,曹文瀚規規矩矩地端到了徐晉光跟前。
徐晉光差點就不知道怎麼合理規範地使用自己的雙手了,這是誰?中書曹大人!丞相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存在,自己這等官職,見都見不到他的面。
現在怎麼回事,他來給自己端茶遞水?
倒反天罡!
李大柱笑道,「你不接,曹大人心裏發虛,你接了,他才能踏實,不信你問他。」
曹文瀚連連點頭應諾。
徐晉光苦着一張臉打臉李大柱,他拼命地搜索自己的腦海,看是不是遺漏了什麼關於皇帝有私生子的八卦,遺憾的是.....根本沒有!
不是太子,你敢拿中書當狗使喚?
「李兄,不......不瞞你說,我......我手腳有點難聽使喚。」徐晉光直言道。
李大柱哈哈一笑道,「就他倆就把你嚇到了?你啊你,腦子裏的束縛太多了。」
說完,親手接過了茶杯遞給了徐晉光道,「喝一杯,咱倆進了監牢,可就沒這麼好的茶了。」
徐晉光臉上一苦,進監牢那是好的,腰斬活剮這些可能才是最終結果。
沒想那麼多,接過兄弟遞過來的茶水,一飲而盡,猶如喝斷頭酒。
「曹大人,吳大人,你們可以走了,你倆的腦袋暫時寄存在你倆自己的腔子上,什麼時候來取,看我心情,另外......如果我的家眷有任何問題,你......」
李大柱話還沒說完,曹文瀚跪下砰砰磕頭道,「絕不會,曹某再三保證,以全家性命保證,絕不會!」
徐晉光更不懂了,王鳳儀她們不是在平遼城嗎?家眷?什麼時候來的京城?
還有......曹大人不是心狠手辣,趾高氣昂,從來目中無人的嗎?怎麼現在下跪磕頭一氣呵成,如此順滑呢?跟練了多少年一樣?
我滴親娘咧,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可是中書曹大人啊!
「對了,給我和我把兄弟準備一個舒適的牢房,我們暫時先住下。」李大柱說完,沖兩人擺擺手,示意他們可以滾了。
曹文翰連爬帶滾地走了,而吳正浩直接癱在地上,根本折騰不動了,好半天直蹦出了一句話,「只求速死。」
「李......李兄,我......我感覺,腦子......腦子要壞了。」徐晉光是真不懂啊,這些一個個手握滔天權柄的人究竟怎麼了?
一個跟狗一樣,一個還想快點死?
李大柱哈哈一笑,攀着徐晉光的肩膀說道,「走,咱們牢房裏說話!」
順利而如願地,李大柱跟徐晉光住進了弘光寺,這裏原本是關押犯事的大官的,所以條件非常不錯。
現在就關了李大柱和徐晉光兩人,里里外外幾百號的神機營持槍守着,誰也不能靠近,自然,他倆也出不去。
這一路上,徐晉光腦子都是恍惚的,怎麼被押到這裏......不對,是怎麼在幾百個神機營的「護送」下來到這裏的,那些個權勢滔天的大官又說了什麼。
「徐兄,抱元守一,跟我做。」李大柱對徐晉光說道。
徐晉光木訥地跟着李大柱做了一會,整個人立刻恢復了清明,馬上就拉着李大柱說道,「李兄,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大柱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