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就這些事再度做了些交流,確認沒了更重要線索,江凡才打算結束會面。
這個時候,薛青狼卻有些歉然道:「有件事若有機會,還請王爺告知小真人,薛某對不住他。」
江凡一愣:「什麼事?」
「媚宗,玉玲瓏宗主當初小真人托我找到玉宗主,但屬下失敗了,後來多方打聽,才知道,玉宗主被魔宗來人帶走」
江凡心中一動:「莫不是姜若塵所說那魔女?」
「正是,不知魔女用了什麼法子,帶走了玉宗主,但是聽聞,她好像是說,希望玉宗主做什麼影子」
江凡不由暗中搖頭。
這個別人聽不懂,他可明白。當初阿狸的影子肖穎背叛,她是缺了個影子,難道
江凡皺眉,她想要將玉玲瓏打造成新的影?
這死丫頭,魔性怎麼還是這麼重!
江凡一時間有點生氣。氣惱中還有些歉然,想起性格詭異多變的魔女阿狸,這個前世今生唯獨一個和自己有過正常夫妻生活的女子,情緒總是難免有些糾結。
但既然知道玉玲瓏被阿狸帶走,肯定是去了天魔殿,這會兒也鞭長莫及,只好以後再說。
「屬下,不敢深入天魔殿勢力範圍,玉宗主的情況後來就不得而知了。」
江凡點點頭:「你已經盡力,總算知道玉玲瓏宗主無性命之危,小真人倒也可以放心些。」
隨後江凡又簡單詢問了巫醫門、赤陽宗這些宗門的情況,便安排薛青狼他們離開。
但他卻沒立即起身,因為還有個人要見一下。
便是眼前這個大步走來的豪邁老者。
他旁邊是王忠厚陪同,而此人,居然是統領三萬大秦邊塞草莽豪傑的割草幫幫主——王割虜。
此番太華盛會,江凡早就看到了割草幫的旗幟,但為了避嫌,同樣沒有約見。而王忠厚奉命攔下薛青狼,那修為高深的老供奉木托沒敢輕易出手,便是因為王忠厚身後跟着自己的老頭子。
只見此人身高八尺,相貌威嚴,行走起來昂首闊步,雖然鬚髮花白,但一股英雄雖老,壯志不息的英雄氣撲面而來。
而其手中那將近兩丈的巨大黑色鐮刀,更讓其顯得有些狂霸兇狠。
「王割虜,拜見攝政王殿下!」
闊步來到近前,王割虜重重抱拳朗聲道。
江凡趕忙上前兩步,扶住他的手肘:「老英雄切莫如此,折煞晚輩了。」
王割虜也不客套,放下手臂,打量江凡一番,仰天哈哈大笑:「好一個少年英雄,大秦幸甚,王某幸甚!」
江凡卻慨嘆道:「晚輩何德何能當老英雄如此誇獎,在晚輩眼中,老英雄才是真正的草莽豪雄,大秦骨氣之所在!老英雄,請坐。」
王割虜為人非常大氣豪爽,沒有那麼多客套,當先坐下,看着江凡道:「絕非奉承,某家縱橫大秦西北邊疆四十年,見過無數英雄兒郎,論氣魄、論格局、論手段無一人能與王爺相比,近三年來聽得最多的便是江逍遙大名。王爺或許不知,在我西北邊塞,王爺大名足矣比肩蒙武大將軍,至今王爺七老下北疆,仍然是邊塞兒郎下酒談資。」
江凡笑着給他斟酒:「江某少年氣盛,這些事不過意氣之爭,何敢與駐守北疆,戰功赫赫的大將軍相比,老英雄莫要捧殺小子了。請酒!」
「好!」王割虜端起酒碗一飲而盡,抹了抹嘴角:「王爺什麼都好,就是太謙遜,和我們這些草莽漢子相交,當真不需如此,反而生分。」
江凡也不由哈哈大笑:「說的也是,晚輩陪您一碗。」
說罷,也是一仰頭灌進口中。
王割虜來,特地換上了大碗,一碗燒刀子不下半斤,以老英雄的酒量也面上微微泛起潮紅,而江凡面龐依舊白皙如玉,絲毫不見酒氣。
王割虜頓時大為高興:「就憑這酒量,便是真豪傑!」
江凡笑道:「聽聞老英雄每親手割草一胡蠻便飲酒一整碗,割草幫成立三十年,割草十萬,光是老英雄一人就殺蠻逾萬,這才是豪情萬丈,只是不知道酒夠不夠喝。」
「哈哈哈,王爺知某,確實不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