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沒有你們這些人的天賦,我慢得很。」
我當然知道小伙問的是什麼,不然也不會這麼回答。
「哥。」
小伙拎着掛滿冰霜的啤酒瓶,很認真的說道:「再不出業績,你可就還有九天時間了。」他故意轉變了話題,真的嘮到了業務身上,實際上是在提醒我時間。
而我,看了他一眼,很自然的回應道:「你出了業績,不也只剩七天了麼?」
我倆說的都是挨打時間,這小伙為了不挨打,直接切了在網上精聊來的『豬』,入賬十一萬,提層一萬一。可他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了業績以後的時間,可是按周算的,如果你在一周之內沒能拿出下一單,住616是早晚的事。
「艹!」
小伙好像算明白這筆賬了,他都被這幾天接連發生的事給嚇迷糊了。
於是,我把阿大傳授給我的經驗教給了小伙:「沒事,等那小子提不出錢的時候,你可以」
小伙眼睛亮了,按照我的說法,他起碼能保證在半個月之內不挨打。
這是肯定的。
至於其他先不管那麼多了。
此時,我也用牙咬開了啤酒,喝了一口下去之後,並沒有小伙那麼大反應,只感覺一股涼爽下肚。這玩意兒喝完了幾乎沒啥感覺,要想有感覺,還得喝白酒。
「小伙,阿大和我說,你出的招不好使啊。」
小伙轉過頭,愣眉愣眼的看着我。
我提醒着說了一句:「冰棍。」
「阿大試了」我把小地主是怎麼把我又賣了一次,結果沒賣掉的事情說了一下。
小伙聽的把所有擔驚受怕都寫在了臉上,最終壓低聲音說了一聲:「哥,你真是命大。」
我扭過頭,故作鎮定的看着他,想要表現出不拿這個當回事的樣子,可眉宇之間的詢問意圖卻過於明顯了一些,使得這小伙趕緊接話道:「阿大是後半夜乾的這件事,天氣已經涼快了下來,焊接口的熱脹效果消失了,這個時候再去用冰棍冷卻,作用不大的。」
他這句話說完,我才知道自己是怎麼撿回了一條命,在園區的這半個多月,幾乎每一天都在走鋼絲,那種精神壓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
「哦。」我裝作無所謂的回過頭,內心的狂跳卻根本掩蓋不住。
其實我不是一個有多大心臟的人,否則在老家應該混成無期或者死刑。
我就是個給人當兄弟的命,最多也只是拎着刀砍人的時候下手敢狠一點。
可到了緬北,這可不是幹仗啊!
這是玩命!
誰能在生與死之間還那麼淡定?
「那你咋想的?」
我為了壓制住自己的內心,選擇轉移了話題,否則讓這小伙看出點什麼來,以後都別想從他嘴裏聽見實話了。
「哥,要不,喝完了酒,咱換個地方說?我這點錢估計太貴的也玩不起,要是就去夜場唱唱歌,應該還夠。」
我笑了。
他的謹慎半點都沒放在正地方。
「我和你說說園區裏的夜場啊?」
當我以過來人的身份開始講述這些東西的時候,所說出來的,都是昨天晚上楊陽和我說過的。
她讓我看到了園區內真實的夜場到底是什麼樣。
在夜場的姑娘和園區內的豬仔一樣,根本出不去,但有一點不同,那就是物業管轄的夜場老闆會真金白銀的把錢給到姑娘手裏。
不過,千萬別覺着錢到了你手裏就是你的了。
因為這筆錢最後會進誰的兜,還不一定呢。
假如夜場有個新人開始上班了,並每天接待十名顧客,即便是新人的姿色很好,最高也就能拿800一次的價格。就算她那玩意兒是不鏽鋼的,一天穩定接待十名顧客,和園區老闆一人一半分完賬,到手也就是4000。
可你知道接下來園區夜場老闆會幹什麼嘛?
會免費帶着她們玩小快樂。
剛開始,無論是生存壓力還是心理壓力也好,又或者被誰勸的也好,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