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咱是個啥啊?該跑船還跑船,該跑車還跑車……」
一口煙霧吸入,過肺後吐出,魚頭把手肘撐在了桌面上,幾句話說完,和老煙槍一起陷入了唏噓當中。
兄弟感情沒變過,現在上邊一句話下來,老煙槍照樣該干誰干誰,可地位不一樣了。
你就算是多大的流氓,哪怕給過朱元璋珍珠翡翠白玉湯,人家都面北朝南了,即便關係再好,進了皇宮,你不也得直奔廚房麼?
這時候,你參與國家大事,叫自不量力;
沒事哥幾個支上酒局,還想把人家叫出來,那不是不要臉麼。
身份和地位會自然而然在兄弟之間隔絕一道壁壘,讓你只能聽從召喚……
老煙槍回應了一句:「咱爺不是那樣的人。」
他想說之前給布熱阿送禮的時候,還專門去請教過……
魚頭對這一點很認同的說道:「是啊,咱爺不是這樣的人,可你保不准別人是。」
「人家看咱爺和咱們這群人接觸,得啥眼神?哪有登基坐殿了以後,還和流氓接觸的皇上?」
「咱們吶,別給咱爺添麻煩了。」
他有些自卑的說道:「再說了,真給咱爺請來了,說啥啊?」
「人家忙活的是佤邦和東撣邦的大事,不是在勐能的時候和姓白的搶產業、爭地盤了,哪怕是一個意思,可國戰是你明白還是我懂?」
「不扒瞎,咱倆看上去身手都還行吧?但上了戰場,最多也就是個大頭兵的料,你讓咱爺和咱們說啥?」
他伸手一指屋裏的小兄弟:「就這群小逼崽子看見咱爺來了,都得麻爪,爺待着也不自在啊。」
「咱們吶,干好自己手裏這一攤事得了。」
魚頭笑了,拎起了桌面上的酒杯,裏面白酒和啤酒兩參的液體看着顏色發淡,他一仰頭將整整一杯酒喝了下去,喝完抿着嘴唇,感嘆着說道:「過自己的日子吧。」
緊接着,露出了只有他和老煙槍才能懂的笑容,徹底融入到了周遭小兄弟們划拳的嘶吼聲中,泯然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