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x你們媽的!」
「誰!」
發起瘋的阿大還是很有威懾力的,眾狗推們開始往同一個牆角縮,即便是擺爛,他們也不想成為第一個挨棍子的人。
阿大卻越罵越興起,整張臉通紅。
「我剛想給你們申請點福利,打算和老闆說,以後不管你們誰賺了錢,都讓往家裏打,也好讓你們安心在這兒工作,現在給我來這一出,是吧?」
「是不是!」
我一下有點沒反應過來,剛才這孫子好像是拒絕了我,是這麼回事吧?
同樣沒反應過來的,還有騾子。
他強忍着從地上爬起來,捂着肚子問道:「大哥,你說啥?」
阿大抬起腿,再次將其一腳踹到,43號的腳也就是他那張臉才能完全承受住,一腳就給人蹬翻了過去,仰面栽倒。
阿大此刻才說道:「不信啊?」
「你是不是不信!」
阿大一回頭:「老許!」
「老許,你過來!」
他沖我揮了揮手,我還懵着,推開門走進了工作區。
「你們自己問問,我是不是剛才還給老闆打電話,商量着說,不行的話,就讓你們把掙到的提層都打回去,也省得在園區都揚了。」
阿大拿着棒子沖我比劃了一下,急切的催促道:「你他媽說話!」
「啊啊」
我這才反應過來:「是這麼回事。」
接下來,開始了我的表演。
「這不眼鏡讓你們弄死了麼。」
「大哥心裏也不落忍。」
「誰家裏還沒有個妻兒老小啊?」
「再說了,大哥說了,等完成業績就讓咱們回家」我話鋒一轉:「我就建議說,不行跟老闆商量商量,人回不去就先回不去了,能不能把錢打回去。」
「這不麼,大哥答應了,就給老闆打了個電話,等人回信兒呢。」
阿大聽我說完,他也懵了。
他都沒想到在這種時候,我竟然還想着要人情兒。
「啊,對。」阿大趕緊把頭扭了過去說道:「你們不也得給老闆點時間麼,哪有說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地方?」
「你們琢磨琢磨,眼鏡為了把錢打回家,都把你們折磨成啥了?」
「我能不惦記着麼?」
「你們可倒好,給我玩起罷工來了。」
這回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仿佛冰川融化一般有了希望,小伙掙扎着從椅子堆里站了起來,扶着桌子問道:「大哥,我們真能把錢打回去?」
老豬插話道:「大哥還能騙你們那倆錢兒咋地?」
阿大老謀深算的沒給這群人繼續往下議論的機會,一把接過阿勇手裏的槍:「你們是不是不信?」
「是不是!」
「那就站出來,來,剛才不是挺猛麼!」
「不是不想活了麼?」
「來,你他媽給我站出來,我看看到底是誰不想活了。」
那誰還能往出站啊?
地出溜人如其名,順着牆根兒就溜回到了工位,往那一坐,噼里啪啦開始敲上了鍵盤。
他一動,就跟起了連鎖反應似的,一個個全都帶着一張不好意思的面孔往回走,沒多大會兒工夫,工作區又坐滿了,只有那個和我一起來的男人,直到現在我也沒和他說過話的男人還在地上躺着。
阿大低頭看了一眼,揮動着手裏的槍械說道:「弄走。」
這回搬人的不是我,是阿勇和老豬。
他們也沒把人往垃圾堆送,抬出去沒多大會兒工夫,架着一個滿腦袋都是紗布的傢伙走了回來,一回來,就給那小子扔座位上了。
當整個工作區鍵盤聲再次響起,阿大很不放心的和打手們坐在了一起看着這群狗推工作時,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偷着跟我說了一句:「你小子行啊。」
這哪是我行?
這不就是監獄的那一套麼。
當管教發現誰心理狀態不對的時候,馬上給他們家打個電話,等老爹老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