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侓休哥見沒能截住遼軍,大為惱火,當即令訛里朵率領一支偏師抵近西海岸,牽制西遼的西海大營,自己則率領主力大軍朝阿拉山口浩浩蕩蕩殺去。
而與此同時,身在虎思斡耳朵的耶律鴻鈞等人卻完全不就知道發生在北方的事情,還以為遼盟約已成,可以對耶律寒雨下手了。當即耶律鴻鈞親率皇家衛隊與禁軍共計五萬之眾,突然包圍了城裏的國賓館。大軍里三層外三層圍裹住國賓館,便好似鐵桶一般,旌旗如雲,刀槍如林,一片殺伐之氣!
耶律鴻鈞派人喊話:「裏面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被我大遼大軍包圍了,想要活命的話立刻扔掉兵器出來投降!我們陛下說了,只要放下兵器出降,可以保全爾等的性命!爾等莫要負隅頑抗,以免自誤!」然而他的聲音過去之後,國賓館內卻沒有任何反應,唯見刀槍森森。
耶律鴻鈞見此情景,不由得眉頭一皺,便舉起右手準備發動進攻。石炮手、弓弩手見狀,當即蓄勢待發。
眼見耶律鴻鈞就要下令攻擊了,國賓館的圍牆上突然人頭攢動,上來了好幾個人,為首那人赫然便是耶律寒雨。耶律鴻鈞當對方害怕了準備投降了,大為喜悅,當即揚聲喊道:「娘娘,如今的局勢你也看到了,快快投降吧!娘娘是大明的貴妃,也曾經是我大遼的公主,我死絕對不會傷害娘娘的!」
耶律寒雨笑道:「耶律鴻鈞,你很得意啊!」
耶律鴻鈞笑了笑,道:「得意談不上,我只是為了大遼的前途罷了!」耶律寒雨道:「憑你的膽子是萬萬不敢對我用兵的,看來你是投靠了耶侓休哥的人!」
「娘娘真不愧是當年大遼的長公主殿下,智謀非凡啊!一眼就給你看出了我的底牌!」耶律鴻鈞嘲弄似的笑道。耶律寒雨笑道:「你果然很得意!也很狂妄啊!」耶律鴻鈞微微一哂,揚聲道:「娘娘,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用了!就別說廢話了,你到底是自己走出來呢,還是要我派軍進去請你出來?」
耶律寒雨哈哈大笑起來,耶律鴻鈞奉命聽見對方的笑聲中充滿了譏諷的味道,不由得眉頭一皺,懊惱地道:「事到如今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耶律寒雨停止了大笑,看向耶律鴻鈞,嘲諷道:「跳樑小丑也妄想與天斗,真正是不知死活!」耶律鴻鈞大為惱火,高聲罵道:「你可真是狂妄,事到如今竟然還在大言不慚!」
話音還未落,耶律寒雨就擲出呢一封書信,落在遼軍之前。耶律鴻鈞見狀,心中不解,只聽耶律寒雨道:「這是阿里奇不久前發給我的飛鴿傳書,你看看吧。看過之後,希望你還能笑得出來。」
耶律鴻鈞聽到這話,大感詫異,暗道:『阿里奇不是已經被牤洞處死了嗎?怎麼又會給她發飛鴿傳書?阿里奇手裏哪來的傳遞消息的信鴿?』一大堆的問題同時湧上了腦海,隨即暫時將這些疑問放下,令身邊的一個將軍過去把書信拿來。那將軍領命,當即奔出軍陣,撿起了那封書信,回到耶律鴻鈞面前,雙手呈上。
耶律鴻鈞一把奪過書信,拆開信封,取出信紙,展開看了起來。耶律鴻鈞的臉色陡然一變,瞬間煞白了,隨即周圍的將士們只見他們的皇帝陛下渾身打起擺子來,眼神中流露出不知所措和惶恐的神情,都不禁驚異不已。
耶律鴻鈞突然將手中的書信撕得粉碎,猛地抬起頭來看向站在牆頭上的耶律寒雨,歇斯底里地大叫道:「這不可能!這是你的詭計,你想要騙我!」
耶律寒雨淡淡地道:「信不信由你。你想要在這條死路上走到底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不過我要警告你,想要我們投降那是不可能的,想要用我要挾大哥更加不可能!你聽說過大明有投降的將士嗎?你若進攻,我必血戰到底!」國賓館中的大明將士一起發出一聲吶喊,好似虎嘯龍呤聲震長空。耶律鴻鈞及遼軍將士都是一驚,他們沒想到對方在這種情況之下居然毫不畏懼,依舊如此鬥志昂揚!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感到,消滅國賓館中的大明人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最終可能要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
耶律鴻鈞正在猶疑不定,卻看見耶律寒雨已經離開了牆頭,對方似乎完全沒把己方當回事似的!耶律鴻鈞不由得一陣氣沮!
耶律中策馬來到耶律鴻鈞身旁,小聲問道:「陛下,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