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朱炫的反問,在場的所有商賈,都不再說話。
不想來大明經商,那是不可能的,甚至有預感,如果多了這些稅,那麼他們的商品,能賣更高的價格,可以合理漲價。
他們不想交稅,但又想賣高價。
商人追逐的是利益,而不是讓出利益。
朱炫說道:「你們不是很有骨氣,可以不來大明經商?那現在就可以走了,以後再也不能回來。我會把你們記錄下來,以後誰敢再回來,直接把船打沉了。」
他們哪裏捨得放棄來大明經商,唯有把目光投向王譽。
王譽現在,慫的一批。
徹底地得罪了朱炫,他再也不敢說什麼,至少在朱炫面前,不敢吭聲,如果朱炫不在,那就不一定了,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
王譽帶領一群人來逼宮,也爭取不到什麼,反而看到了朱炫的強勢,是一定要這樣搞下去,必須收稅,在強勢之下,他更慫了。
「殿下!」
另外一個商賈說道:「我們以前可以隨便通過,現在突然要交稅,就很不合理。」
朱炫解釋道:「在我大明的地方,在我的封地上,收稅有什麼不合理?」
那個商賈道:「我們在大明已經需要交稅了,在這裏又要交,一次交易,收稅兩次,這誰能承受得來?」
朱炫說道:「第一次,按照皇爺爺制定的稅法來收,第二次收稅,在馬六甲收,比例極低,只有百分之一,你們純利潤一萬兩,只需要交一百兩,不算高吧?」
對於他們商賈來說,這筆稅確實不高,但就是不想交。
提出反對的那個商賈,聞言便搖了搖頭。
「你們回到廣東,是交稅了沒錯,但你們可以確定,真的正常交稅了?」
朱炫反問了一句,又道:「如果你們不想交稅,也行!我回去之後,找錦衣衛徹查,看誰有偷稅漏稅的行為,如果沒有,以後大明商人,通過馬六甲時,我可以不收稅,你們覺得怎麼樣?」
此話一出,眾多商賈,頓時渾身一震。
在場的所有人裏面,包括帶頭鬧事的王譽,都不乾淨,肯定有偷稅的行為,經不起調查。
只要查了,問題就大了。
大明朱皇帝,對商賈很痛恨,一旦懲罰下來,他們商賈輕則就要被抄家,重則沒命。
「大明皇孫,我不是你們大明百姓,為什麼還要收我們的稅?」
一個海外商賈不滿道:「收的比例還那麼高。」
朱炫說道:「你不是我們大明百姓,但是在我大明的領地外經過,收稅收高一點,不是正常?」
這個商賈,無話可說。
好像又是這個道理。
朱炫說道:「從這裏通過,我必須收稅,你們不想給錢,可以繞路!」
繞路產生的費用,說不定還遠超出在這裏交的稅。
那些商賈,早就算得清清楚楚,如果繞路可行,也不需要在這裏鬧事。
朱炫最後問他們:「沒意見了對吧?沒意見就全部給我交稅,今天在這裏鬧事,堵住海峽的商船,雙倍收稅,誰敢不給,把船打沉了。」
戰艦上面,火炮已經準備好了。
誰敢不服從,真的會開炮。
「王譽,你認為,我處理得對不對?」朱炫問道。
「對,殿下都對!」王譽馬上附和。
到了這個地步,他唯有附和。
朱炫又道:「既然你覺得對,還是帶頭鬧事的人,這次就收你百分之二十的稅,岳長興你們動手吧!」
「啊?殿下,我錯了,求你不要這樣!」
王譽悔不當初,跪下磕頭認錯。
朱炫不想再理會此人,說完便回船上,火炮依舊對準外面的商船,隨時準備動手,只要哪個不配合,就打哪個。
他們也不敢不配合,服服帖帖地交稅。
誰給了,朱炫就讓誰離開。
沒給的那些,繼續留下來,今天之內,稅還不到手,他就把船上的東西,全部搶了,什麼都不給他們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