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王大人這番話,都是編的?」
「其實你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想編一個謠言誣陷我。」
「不過我還想知道,是誰讓你如此誣陷我?」
「王大人總不能無緣無故對我產生怨恨吧?我們之間從來沒有過恩怨。」
「如果不是編的」
朱炫說到這裏,抬頭看向朱元璋,道:「皇爺爺,孫兒懷疑御史王大人很有可能是白蓮教的人,孫兒和白蓮教恩怨甚深,他們在前不久還誣陷了孫兒,請求把王大人交給錦衣衛審問。」
王度一聽,身體顫抖不停,額頭上的汗珠,有的蒙蔽了雙眼,有的划過臉頰,順着下巴滴落,磕頭道:「是臣錯了,這些都是臣道聽途說得來的。御史的責任,是監察百官,也包括皇子皇孫,臣聽到那些謠言,一時沒忍住就來彈劾,請陛下懲罰臣。」
他還是不肯把朱允炆說出去。
同時也不想進詔獄,進去一趟,肯定生不如死。
希望能通過這樣含糊其辭,應付過去,讓朱炫不再追究。
「就算臣聽信謠言,誇大其詞,殿下也沒有損失什麼。」王度又補充了一句。
朱元璋一聽,直接氣笑了。
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些御史那麼懂得扭曲是非。
朱炫說道:「我覺得王大人和白蓮教有關,就算誇大其詞,王大人也沒有什麼損失,那麼王大人願不願意接受?」
「不」
王度本能地開口,可是剛說了一個字,他馬上止住了。
再說下去就顯得自己很雙標。
還是謝升幫腔道:「陛下,臣認為,這件事還是可以再查一查,殿下來了,但醫院的劉大人還沒來,或許劉大人說的話,和殿下的不一樣呢?」
王度仿佛看到希望,趕緊附和道:「謝大人說得對,臣請求,讓劉大人來了,再問清楚。」
看到這傢伙,還在這裏硬撐,朱炫微微搖頭,主動道:「不用等劉大人來了,其實王大人說的那件天花病人的衣服,確有其事。」
「什麼?」
朱元璋眉頭一皺,提醒道:「乖孫你要想清楚再說。」
那些文官一聽,頓時沸騰了。
如同餓狼一般,直勾勾地盯着朱炫,仿佛在下一刻,就能把朱炫撕咬啃碎,群起而攻之。
齊泰他們聽了朱炫的話,急得不行,但他們更加不敢說什麼。
武將那邊,看到這個瓜,越吃越大,都眼前一亮。
朱炫承認道:「孫兒說的都是實情,但應天的病毒不是從那件衣服傳出去的。孫兒從一開始,就不怕天花,可以和劉大人一樣無防護進出醫院,都不會被感染,皇爺爺一定很好奇,孫兒身上對天花的預防是怎麼來的,對吧?」
朱元璋微微點頭。
確實很好奇,朱炫他們的抗體,是從何而來的。
朱炫解釋道:「孫兒回京沒多久,那件衣服就被帶回來了,但醫院的人把衣服密封在一個罈子裏,一路上用酒精消毒,回來應天之後,孫兒馬上讓人把衣服帶到深山野林里去。」
王度馬上反駁道:「既然衣服存在,天花就有可能是這樣傳出來,不管去不去深山老林。」
到了此時,他的自信回來了。
不管朱炫他們的衣服怎麼用,只要存在過,就是有問題。
他也想不到,朱炫會選擇自爆。
「這衣服到了深山老林才從罈子裏取出來,我們不是給人穿,而是給牛穿的。」
「給你們的牛痘,來自牛的身上。」
「在除夕前幾天,我們就把牛痘做出來,一把火燒了衣服,牛痘的毒性也就那樣,否則在場的諸位不是重症,就是死了。」
「醫院的劉大人他們,從初一那天開始,就收治了數不清的天花病人,期間他們沒有人被感染,說明牛痘是在初一之前接種的。」
「天花病毒,是在初一那天爆發。」
「這樣可以說明,我們的衣服已經燒了,病毒不可能從醫院傳出去,否則就不是初一爆發,而是除夕之前。」
「王大人覺得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