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整個白蓮教,只剩下自己一人。
韓鈞在想,那他還能怎麼辦?
好像什麼都做不到。
要把白蓮教再發展起來,他就是想做,也是很有心無力,做不到如此,越想就越感到無奈,一口怒氣堵在咽喉,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
難受啊!
「朱允炫!」
韓鈞咬牙切齒道。
他對朱炫的痛恨,又上升到一個新的層次。
接下來的時間裏,韓鈞繼續躲藏,很快發現不是只剩下自己一個人,還有一個白蓮教下層的信徒,白蓮教終於還有活着的人,可是北平只剩下一個人,又什麼都做不到。
「明王,我們的兄弟,全部沒了。」
「明軍把我們都殺了,我還聽說,北平之外,宣府鎮那些兄弟,被連根拔起。」
「丁護法他們,一個都沒能活。」
這個信徒有些悲戚地說道。
「朱允炫,你該死!」
韓鈞的怒火,又要冒出來。
這個信徒不說還好,越是這麼說,他越感到難受,恨不得把朱炫拖出來打,只不過他又真的沒這個能力。
「我們想辦法離開這裏。」
韓鈞想了好一會,雙手緊緊攥成拳頭,狠聲道:「我們在宣府鎮,還有其他佈置,那些被我們收穫的民心,還是可以利用起來,既然朱允炫對我們如此殘忍,那我也要對他殘忍。」
他就要在宣府,製造一場動亂。
利用民心來製造動亂,讓朱炫悔不當初。
一定要這樣!
——
姚廣孝離開了應天,乘坐火車來到大同。
到了大同,他逗留了一段時間,還是以一個普通商人的身份逗留,又順便賣出一點東西,把自己掩飾得很好,再打聽一下目前白蓮教的情況。
「全軍覆沒,不僅根基沒了,連根都被挖了。」
姚廣孝打探到這些消息的時候,不由得嘆了口氣,在想朱炫這一步計劃做得太狠了。
現在的韓鈞,只怕要被氣得吐血。
白蓮教那麼多年的努力,全部化為烏有,連聖母也被捉了,這就讓姚廣孝也不知道如何評價。
「朱允炫的手段,還是很可怕的。」
「年紀不大,但是他想的周全,什麼都能做,也敢做。」
「哪怕當年的太子朱標,也遠不如朱允炫,朱元璋讓他當皇太孫,當未來的皇帝,不是沒有道理。」
姚廣孝嘀咕說道。
朱元璋選擇讓朱炫當大明皇帝,不是出於寵愛,而是真的看重實力和能力,姚廣孝知道大明現有的皇子皇孫,都不如朱炫,哪怕朱棣也不如。
至於朱允炆那個廢物,連給朱炫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有點難搞,但更有挑戰性,我更喜歡。」
姚廣孝哈哈一笑,非但不怕,還覺得更好玩。
如果能打敗朱炫,成就感更是充足的。
說完了,他往渾源州走去。
來大同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為了見朱桂。
但是怎麼見朱桂,也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幸好的是朱桂這個人,竟然信佛,作為一個有點殘暴的人,居然信佛,就有點奇怪。
姚廣孝不管這麼多,只要朱桂真的信佛就夠了,可以給他很多的操作可能性。
朱桂信佛,還會在每個月,特定的時間去佛寺拜一拜,一般都是初一十五這兩天。
過兩天正好是十五了。
姚廣孝作為和尚,在佛門這個群體裏的關係還是挺廣的,特別是之前朱炫對佛寺的不友好行為,讓姚廣孝有機會在佛門之中撈到了一些聲望,在渾源州附近的佛寺,也有他的人脈在。
那個佛寺,叫做開元寺。
「主持!」
姚廣孝剛來,走進大雄寶殿,就看到一個老和尚迎面走來,笑道:「好久沒見了。」
老和尚叫做見空,聞言笑道:「原來是道衍大師,你怎麼來了?沒有被發現吧?」
要知道姚廣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