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炫不想就這樣放過這個倭人小孩,既然沅君姐姐想報答一下那個小女孩,人可以不殺,但也不能輕易饒恕。
他抬手一槍,打在那個男孩兩腿之間。
「啊」
男孩痛苦地嚎叫一聲。
只見那個地方,血肉模糊,血水不斷流出來,很快痛得他昏迷過去。
沐沅君和徐妙錦看到這裏,感到有些害怕,轉身躲在朱炫身後,再小心翼翼地往外看去。
已經沒有那玩兒的侯顯,看到這裏,也感到兩腿之間一陣疼痛。
殿下有些狠了!
不過狠得好,敢欺負主母,這個倭人小孩,死不足惜。
小女孩看到這一幕,眼圈一紅,趴在足利義教的身體上痛哭。
這裏發生了那麼嚴重的事情,還死人了,自然有人去報官,一會後官府的人來了,馬上控制這裏的一切,不過他們看到朱炫的時候,連忙來打招呼。
「原來是殿下。」
應天府裏面的一個捕頭走過來,他知道朱炫是誰,也認得出來,問道:「請問殿下,這裏發生了什麼?」
朱炫說道:「這幾個倭國的人,要搶我的沅君姐姐,不過我決定放過他們,你安排人把那個男孩帶走吧,不用殺了。」
這個捕頭大怒道:「區區倭人,也敢在我們大明橫行霸道?還是殿下仁慈,不肯殺他,換作是我,就算被陛下懲罰,我也要把他們全部殺了。」
「帶走吧!」
朱炫揮一揮手,再拉住她們的小手,回去剛才畫畫的地方。
發生這種事情,他們也沒心情繼續玩下去,收拾東西就離開。
應天府的捕快正在搬運屍體,以及把足利義滿搬走。
朱炫看都懶得多看一眼,帶上他們便下山。
這個時候,胭脂井邊上,一個帶着小女孩的男人走了出來。
「賽兒,恨嗎?」
丁谷剛淡淡地問。
唐賽兒看向朱炫的背影,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冷聲道:「恨!」
丁谷剛說道:「殺了他報仇的機會來了,此子必死!」
說着,他的目光,落在那些倭國人身上。
嘴角慢慢勾起了一絲笑容。
這些倭國人,可以利用一下,或許能殺了朱炫,就算殺不了也沒所謂,他同樣不喜歡倭國,那就讓他們自相殘殺,互相鬥爭。
——
下山之後。
朱炫沒有回徐家,又回到科學閣。
「沅君姐姐,不怕不怕!」
他輕聲地安慰。
沐沅君膽子比較小,人又比較軟弱,很容易受驚嚇,不過也緩過來了,輕輕地搖頭道:「我沒事了,多謝弟弟,還有妙錦姐姐。」
徐妙錦愧疚道:「都怪我想要畫畫,沒有保護好妹妹,要不妹妹就罵我,或者打我一下吧?讓我心裏好受一些。」
沐沅君連忙搖頭道:「不是姐姐的錯,我哪能這樣?我真的沒事了,有你們在身邊真好。」
她感受到了滿滿的幸福。
「殿下!」
嚴冠已經得到雞鳴寺的消息,第一時間趕過來。
錦衣衛的耳目那麼多,就算朱炫沒有把錦衣衛帶在身邊,但是錦衣衛想知道這些事情,還是很簡單,嚴冠又道:「陛下已經知道了剛才的事情,就讓我來問殿下,接下來想做什麼?」
皇爺爺能知道,朱炫不感到意外,考慮了下道:「算了,這次放過他們。」
他突然在想,不如讓那些倭人回去了,引起倭國的憤怒,雙方就此種下仇恨,等那些倭人來侵擾大明,將來就能有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帶領艦隊出海滅了倭國。
這樣做可以師出有名。
就算朝中有人反對,也不敢再瞎逼逼。
皇爺爺肯定贊成他這麼做,否則就不會先派嚴冠過來,問自己接下來想做什麼。
「好!」
嚴冠看到他們沒事,算是放心了。
朱炫也暫時把這件事放在一邊,繼續安慰沐沅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