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的安南人,潮水般衝來,衝擊着祿州的城牆。
一架架雲梯準備好了,安南士兵拼了命地攀登,要奪取城樓。
城樓上的明軍士兵,見狀便開槍射殺,或者把木石砸下去,壓制住敵人攻城的強度。
朱炫想先把阮文勇幹掉,暫時沒有讓人丟炸藥。
萬一丟了,把敵人嚇跑,又得失去幹掉阮文勇的機會。
他拿起那個望遠鏡,往城外安南軍中看了好一會,終於捕捉到阮文勇的身影,正要把狙擊.槍架在女牆上,但此時的敵人,拉開弓箭拋射而上。
一排箭雨,激射過來。
「來人,豎起幾個盾牌,掩護我!」
朱炫要充當一次狙擊手,幾個錦衣衛聽了,把盾牌立在他的身邊,盾牌中間留出一道縫隙,剛好能伸出狙擊.槍。
按照剛才的方位,朱炫在瞄準鏡上,再次捕捉到阮文勇的身影。
只要敵人的主將被幹掉了,剩下那些安南士兵,沒有指揮的將軍,很容易亂起來。
朱炫鎖定對方,確保沒問題了,果斷地扣下扳機。
砰!
一槍打出去。
現在的狙擊.槍,還不存在消聲器,聲音和步槍一樣大,後坐力同樣很強,震得朱炫的肩膀,一陣發麻。
子彈打出去不多久,朱炫通過瞄準鏡,清楚地看到,阮文勇被子彈穿透胸膛。
阮文勇身邊的人,看到自己將軍的胸膛上,突然多了個血洞,亂成一團,走來走去。
朱炫本想一槍爆頭,最後居然只打中胸膛。
他不是專業的狙擊手,做不到一槍爆頭。
不過阮文勇死了就夠了,再看到大批敵人,聚集在城牆之下,朱炫高聲道:「丟炸藥!」
負責丟炸藥的士兵,早就被朱炫提前安排好了。
還有人把命令,往其他城門傳去。
也有人把一框框的炸藥搬上來,點燃藥線,用力往外面的安南士兵丟出去,在人群之中炸開,爆炸的聲音震耳欲聾,火光四濺。
安南人被炸得有些慌亂了。
再過了一會,四邊的城樓上,都有人把一個個炸藥丟下去。
爆炸的聲音在城外迴蕩。
阮文勇死了,能擾亂部分安南人,現在明軍用炸藥來守城,把他們炸得更亂,很快他們又發現阮文勇被幹掉了,城外的動亂更厲害。
剩下那些副將,想指揮士兵,繼續進攻,可是沒有阮文勇在,安南人又怕了炸藥,副將指揮不動,亂鬨鬨的一片,只知道往後退。
「繼續丟出去!」
朱炫看到敵人的亂象,甚是滿意。
明軍的士兵繼續投擲炸藥,一個個炸藥,在亂鬨鬨地撤退的安南士兵當中炸開,炸得安南人更亂了。
阮文勇部下那些副將,只能帶兵撤退。
本來氣勢如虹的攻城戰,最後以這種狀態結束,兩萬多人,佔盡優勢,卻連城牆都攀爬不上去,戰爭便落下帷幕。
「退了!」
侯顯開心道:「殿下,敵人退了!」
朱炫舒了口氣道:「敵人退了,應該不敢再回來,但防守還得繼續,傳令加強戒備,另外繼續補充彈藥。」
「是!」
王二和李牛齊聲說道。
以少勝多,這一仗,他們打得痛快,軍中的士兵,熱血沸騰,仿佛再打一場都沒問題。
朱炫其實還是有點擔憂,會守不住祿州,只是沒表現出來,看到敵人撤退,擔憂便暫時放下,正要回去休息時,有人來報,廣西都指揮使岑瑞來了,就在城外。
「岑大人怎麼來了?」
朱炫有些意外,又道:「快請岑大人進城!」
岑瑞為了保護朱炫,得知阮文勇集合大軍攻打祿州,第一時間集結兵力,快馬加鞭地趕過來。
來到祿州城外的時候,這邊的戰場,剛結束沒多久。
看到城外的屍體,還是新鮮的,流着血水,全部是安南人,還沒有被清理拖走,他就愣住了,很顯然安南人已經來攻打祿州,再看這個場面,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