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大街那麼遠,一枚銀幣。」
男人聽了沈金的話,直接便是開價。
開出來的價格很高,開口就是一枚銀幣,這是他們之間,互相聯絡的暗號,聽得懂這個暗號了,才能確定身份,男人才會把沈金帶到應該去的地方。
沈金聽了便說道:「既然你也說遠,一枚銀幣不行,再加五百文錢,你願意接,我就上車。」
既然是聯絡暗號,當然不會按常規出牌。
不僅還價,還會抬高了價格。
男人看到沈金對得上暗號,抬頭看了一眼沈金,淡淡地說道:「上車。」
沈金這就不客氣,坐上了馬車,眯着雙眼。
男人沒有再說什麼,趕車往城內回去。
車站外面的馬車,好像是出租車那樣,只要給得起錢,可以送走出車站的人,到任何地方去。
馬車進城之後,沒有往東大街走,而是往西大街去了,對此沈金沒有說什麼,一定是背後的人另有安排,他聽從安排那就足夠了。
最後的馬車,在一個宅院前面停下。
男人沒有收錢就走了,沈金從身上摸了摸,掏出一根鑰匙,還有一份地契,對照地看了一下,正是這座宅院的。
背後的人確實很厲害,能為沈金把一切安排好,不僅有身份來歷,還有地契宅院等,全部是合法合理的東西。
「白蓮教如果把這些,用在正途上面,願意幫大明,何至於此?」
沈金心裏暗暗在想。
混入白蓮教的這段日子裏面,他對白蓮教有了更深一層的體會和理解,如果白蓮教願意干正事,或許還能給大明帶來新的希望,但就算白蓮教願意,他又在想,大明的掌權者還不一定願意。
陛下和殿下,恨不得把白蓮教直接滅了。
沈金在這個宅院住下,一直待到傍晚時分,外面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誰啊?」
沈金推開門一看。
只見進來的是個女人,還是個少婦,這個少婦看上去很潤,正是趙雲勝的老相好,那個寡婦。
「你就是新來的?」
寡婦打量了沈金好一會,笑道:「長得還挺好看,以後你直接聽我的安排,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知道了嗎?」
「是!」
沈金低下頭,很畢恭畢敬。
在寡婦面前,他就是後輩,這樣的恭敬還是很有必要。
寡婦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又道:「你這人不錯,對我胃口,我可以儘量給你安排一些簡單的活,但這裏是金陵,你應該知道在這裏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了吧?一旦有什麼做錯了,將會死得很難看。」
沈金點頭道:「我都明白,全聽你的安排。」
「很好!」
寡婦也不廢話太多,把應該說的說完了,轉身便離開這裏。
沈金慢慢地吐了口氣,暫時待在這裏,反正他們把一切安排好了。
不過回了金陵,這裏是他們錦衣衛大本營,終於可以對外聯繫,還要把聯繫做得不是那麼明顯,這些對沈金而言,都不是什麼麻煩。
看到寡婦離開,沈金也不急。
先在這裏待一個晚上,明天再出去走走,剛來的第一天就到處亂走,顯得是他的不對,很容易被白蓮教的其他人發現有問題,需要穩重一些。
於是乎,沈金在這裏,待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早上,看了看家裏什麼都沒有,連吃的都沒有,那麼出去就成了一件相當合理的事情。
畢竟人是需要吃飯,他出門之後,到處東張西望,左顧右盼。
在白蓮教裏面,沈金給出的設定,就是從來沒有到過金陵,現在的東張西望,就把這個從來沒到過展示得很好,呈現給所有人看的,都是滿臉的震驚和好奇。
走了好一會,他來到秦淮河,找了個繁華的地方,再找了一個攤子坐下。
這個攤子,其實是錦衣衛開的。
他們錦衣衛,不只是單純的穿着飛魚袍,佩戴繡春刀那種,還有人負責潛行在暗中,搜集各種情報,滲透各行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