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沉默了。
過了半晌,才將我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甄志遠。
甄志遠整個人坐在那裏,一直沒有說話:「不應該啊,結陰親的程序好多都沒有走,怎麼就能夠配上呢?」
「這也是我來找你的原因!」張叔看着甄志遠,往自己的老煙槍里塞了一袋鹽,點燃冒了一口後接着說道:「你是這方面的能人,我想聽一下你的見解!」
甄志遠苦笑了一聲:「你太抬舉我了,我就是個守陵人。哪兒算什麼能人啊。要我是能人的話,當年小胖他母親也就不會走了!」
張叔拍了一下甄志遠的肩膀:「事情都過去了。」
「可是在我這裏就是過不去!」甄志遠嘆了一口氣,然後雙目看着窗外,過了很長的時間:「這事情恐怕沒我們想的那麼簡單。鬼婆和野道人都沒有這麼大的能耐。應該是一個有能耐,可是又淡出我們視線的人!」
張叔愣了一下:「連你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甄志遠略微的思考了一下:「不過,看這吞龍頭的手法,有點像已經失傳的《周官記》裏面記載的盲媒。不過,這東西在三國之後就已經消失了。」
「《周官記》?盲媒?」張叔的眉頭緊皺,思考了很長時間,才輕聲的說道:「那不是三國時周官人給曹操的兒子曹沖定陰親的時候寫下的麼?」
甄志遠點點頭:「不錯,就是那個。不過傳說《周官記》並沒有寫完,只是一個殘本。後來曹操不想讓事情泄漏,所以說將周官人殺了。《周官記》也直接被焚毀!這東西就徹底失傳了!」
「我也是簡單的了解過一些當時的背景,也查過一些周官人的生平。這人對於陰親幾乎可以說是無所不通!也在一些孤本中找到了關於《周官記》的點滴記載。可是讓我奇怪的是,這不應該存在的盲媒,怎麼會再次出現呢?」甄志遠感覺到十分的奇怪。
這東西幾千年都已經沒有出現過了。
「會不會是我們想多了!」張叔沉思了一下:「這或許和《周官記》和盲媒根本扯不上任何的關係!」
甄志遠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有些釋然的說道:「但願如此吧,如果真的是《周官記》的話,事情反而要比我們想的要麻煩的多。」
張叔也微微的點頭。
雖然他不幫人結陰親,可是也畢竟是這個圈子裏的人。對這種事情也算是多少了解一些。《周官記》雖然已經失傳,可是關於它的傳聞卻是從來都沒有斷過。
甚至有人說,這是一本可以通曉九幽的奇書。
我卻是渾身無比的放鬆,這一覺睡的踏實無比。迷迷糊糊中,聽到了我手機上的鬧鈴陡然間響了起來。
這才睜開了眼睛,打了一個哈欠。舒展了一下懶腰,頓時感覺精神了許多。
急忙的將自己的袖子擼起來。那條紅線沒有什麼變化。我這才安心了下來,看來,這個甄志遠還真有兩把刷子。
我推開門,來到屋外。
這個時候已經是清晨了。耀眼的陽光直射到我的眼睛裏。我有些不適應的拿手遮擋了一下。
張叔則依舊是穿着自己的那一身。在甄志遠的院落里擺弄着他的花草。
「張叔!」我叫了一聲。
張叔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昨晚上睡的怎麼樣?」
「太爽了!」我嘿嘿一笑,再次舒展了一下身子:「我好久都沒有睡的這麼舒服了。對了,張叔,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麼?」
「有眉目了!」張叔頓了一下,然後站起身來說道。
我的眼睛裏露出了一絲的興奮:「能解麼?」
「不行!」張叔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接着說道:「至少是暫時不行。這東西比我們想的要難辦的多了。這次你招惹的麻煩,可真不小!」
我頓時有些萎靡,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放心,雖然棘手,可是還不至於沒辦法。」張叔冒了一袋煙,接着說道:「你張叔我在這行混了這麼多年了,多少還是有些能耐的。」
我點頭,知道這是張叔安慰我的話。
從昨天的事情里,我已經知道了,張叔和甄志遠都是屬於那種有不小本事的人的。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