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蘇暖暖離開後,我的心都是亂糟糟的。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張叔究竟隱瞞了什麼?這份訃告是真是假?一連串的疑問讓我甚至連最基本的信任都難以擁有了。
我能夠相信誰?
張叔?蘇暖暖?胖子?
仔細的想了一下,如果蘇暖暖真的想要動手腳的話,那麼整個南京的大學恐怕自己都沒辦法查探出什麼。
忽然間,我想到了自己的學校。
在北京就算是蘇家的實力再強,恐怕也沒有辦法做手腳。
只是不知道寢室里還有誰在。
這個我得去問一下馬蜂。現在是放假的時間,他們未必會在學校。馬蜂是因為和家裏有些不睦,所以說才寧願呆在學校里的。
回到甄志遠的家。
張叔已經坐在那裏等我了,看到我回來,笑了一聲問道:「玩的怎麼樣?」
「還好…;…;」我點了點頭。目光卻是有些閃躲。
張叔似乎是嗅到了什麼味道:「怎麼了?」
「張叔…;…;」我愣了很久,忽然間心中生出了一個念頭,就是向張叔坦白,看他究竟怎麼說。這件事情他不能置之不理。
想到這裏,我將那份報紙拿了出來,遞給張叔:「蘇暖暖今天叫我出去,給了我這個!」
張叔微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接過報紙,眉頭卻是皺了起來,他很快就注意到了報紙右下角的那一份訃告。
「您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麼?」我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
張叔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將那份報紙小心翼翼的縷直,笑着說道:「我這輩子還真是第一次看到我的訃告呢。蠻好奇的,這個我得留着珍藏!」
我看到張叔的樣子,沉默不言。
張叔的神情里有了一絲的閃躲,這讓我有懷疑的同時,卻也有些心安。這份報紙應該是真的,可是他之前應該確實是沒有騙我的意思。
張叔看到我正在盯着他,組織了一下言辭:「這份訃告是真的!」
「那…;…;」我感覺瞬間身上發毛,仿佛是身體都不聽自己的使喚了一樣,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吐沫,然後輕聲的問着說道:「你現在…;…;」
張叔擺了擺手:「你放心,我是人!」
「那一年的春上的時候,我接了一單活。原來以為,只是普通的走腳,可沒有想到的是,到最後喜神竟然起屍了。哦,也就是你們經常看的電影裏面的殭屍。」張叔似乎是有些不願意回憶那段過往一樣。
往自己的煙杆裏面再次裝填了一撮煙草。
點燃之後冒了一口接着說道:「當時的我實力只能算是一般,對那喜神沒什麼辦法。在加上當時我的夥計比較膽小,竟然直接逃走了。」
我聽的有些入神,雖然張叔說的雲淡風輕。
可是我卻能夠感受到,在張叔的話語背後,似乎依舊深埋着些許的恐懼一般,我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他,只能夠繼續聆聽。
「我一個人的力量就更小了。然後在爭鬥的時候,摔下了山崖!」張叔苦笑了一聲!
然後臉上露出了一絲的鄭重:「接下來的事情,就更加的詭異了,我能夠清晰的感應這個世界的一切,可是我的身體不能動,手不能抬,甚至於眼珠子都沒有辦法轉一下。當時的我很好奇,以為這就是死亡的感覺。」
說着,他的臉上露出了自嘲的顏色:「你能想像麼?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人們對我悼念,入殮,下棺,封土…;…;」
「這份訃告應該是當時村裏的人幫忙發的。」張叔的語氣里有些沉悶。
我卻是感覺到自己的背上都冒出了一股冷汗。
也就是說,張叔曾經真的死過,至少是下葬過!
可是他現在又怎麼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過了七天,整整七天的時間,我發現我的身體竟然又能動作了!」張叔頓了一下,然後接着說道:「我費盡千辛萬苦,將棺材的棺釘一點點的撬開。然後硬生生的用自己的手,從墓里挖出了一條路。」
我沉默了,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當時的那種求生的意念十分的強烈!」張叔的眼皮子微微的跳動了一下:「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