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部里,所有人此刻全都站了起來,目光緊緊盯着各種屏幕。
飛虎旅留守的幾個兵也不再管他們了,每個人都緊張的看着大屏幕。
自己的戰友在前線和敵人拼死戰鬥,而他們在這,每個人都像是抓心撓肝一樣難受。
「飛虎旅這是什麼打法?」陶修遠不住問道:「他們好像打了,又好像沒打。怎麼感覺一直在逃跑啊?」
陳志軍也是滿臉狐疑:「飛虎旅應該是看出了藍軍的作戰意圖了吧。藍廣志這是用經典的天爐戰法在打他們啊。」
「不過,他們跑的也有點意思,不往回跑,也不橫着跑,而是斜方向沒有規則的跑。」
「有點意思,有點意思」
東南副司令高棟深吸一口氣:「他們這是放風箏打法。」
「啥?」不少人集體回頭看着他。
高棟冷聲道:「放風箏的意思就是拖着對手跑,讓對手信心十足,但是又打不到他們。」
「等到對手疲勞,或者到了合適的地形,放風箏的人要麼撒手讓對手變成斷線的風箏,要麼補上幾槍,打的他們渾身是洞。」
「這就是放風箏打法,也是飛虎旅最擅長的。」
不少人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看着屏幕上的飛虎旅,有了更加直觀的感受。goΠboγg
「要是這麼打的話,藍廣志的戰術恐怕派不上什麼用場了。」
其他人紛紛點頭:「藍廣志佈置的口袋陣型,區域太廣了。你看他其他部隊,全都以零散形式分開。在這麼長一片地帶,飛虎旅可以盡情的跑。」
「是啊。」
另一個人說:「如果這裏是開闊地帶的話,飛虎旅這種打法完全沒用,但這裏是山地,藍軍的機動能力沒辦法發揮,也只能跟着他們身後跑了。」
眾人全都默默點頭,飛虎旅的人要是被追上了,隨便往哪個山包上一鑽,藍軍的車輛立馬歇菜。
坦克不可能衝到山坡上去,裝甲車也沒辦法。
所以,他們只能繞着山包繼續追擊。
一來一回,飛虎旅就有充分的時間了。
「有意思,有意思」傅景山笑眯眯的說:「你們看,藍廣志把他的指揮部已經移到了前線。他這是打算親臨一線指揮啊!」
「但飛虎旅的人也在用這種戰術,不斷朝他靠近,確實有點意思啊!」
全場的人都躁動興奮起來。
考核這麼多天,藍軍和飛虎旅都在用各種戰術進行博弈。
雖然打了不少仗,但都快如閃電,幾乎接觸一下就很快結束了。
大家從來就沒有真正的看過癮。
但現在不同了,藍軍和飛虎旅是真刀真槍的對着幹了。
誰輸誰贏,現在都不好說,這才是最刺激的。
與此同時,林光耀和徐千山也全都緊緊握起了拳頭。
之前飛虎旅藏着掖着打的時候,他們倆信心滿滿,畢竟那是林輝的強項。
但現在面對面硬碰硬,他們可不敢那麼樂觀了。
飛虎旅的人數實在太少,而且武器裝備太弱。
和藍軍硬碰硬,別說贏了,最後能不能存活下來,都是另一回事。
兩人的心和他們的拳頭一樣,緊緊揪了起來。
此刻,兩人一句話都不再說,雙眼都在緊緊盯着屏幕,一秒都不敢錯過。
轟轟轟
一連串的炮彈狠狠砸在山包上。
「換個地方!」一營長放下望遠鏡,氣的一拳頭砸在車上:「他媽的,又他娘的跑了!」
「飛虎旅這幫人跟他娘的兔子一樣,太狡猾了!」
「何止是兔子啊?」副營長氣呼呼的說:「狐狸都沒他們這麼狡猾!」
「一邊放着臭氣熏天的屁,一邊跑,打還打不到,真他娘的讓人窩火!」
一營長眼裏碰觸火焰:「你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