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戴維·麥格米倫這位普林斯頓的化學系主任後,徐川重新將精力放回了對超高溫等離子體控制上。
這份工作的本質,實際上是對湍流建立一個數學模型。當然,更實際一點,可以說是對等離子體湍流的現象進行研究。
其實如果就難度來說,對等離子體湍流的現象進行研究並不比研究一個七大千禧年難題簡單多少。
首先湍流是有名的混沌體系,也是令諸多物理學家、數學家一籌莫展的問題之一,更別提湍流中的等離子體湍流了。
而他要研究的,還不僅僅是等離子體湍流,更是可控核聚變反應堆腔室中的超高溫等離子體湍流,難度湍流的基礎上拔高了近兩個量級。
儘管目前來說他已經對NS方程做了大幅度的推進,在理論上有了一個基礎,但想要解決這個問題,依舊難如登天。
數學方面對湍流和NS方程的研究不說,他即便不是第一人,也能排到前三。
關鍵在於應用,目前在湍流和等離子體流體的應用層面上,大多數做出來的成果都是摻雜了實驗經驗和一些實驗參數的。
比如普林斯頓的PPPL等離子體實驗室,就有一套屬於自己的唯像模型,請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中的數學家和物理學家針對PPPL設備做出來的。
這也是普林斯頓能為米國其他研究可控核聚變的實驗機構提供幫助的原因。
而想要從數學理論上出發,拋開這些實驗經驗和實驗參數來建立一個統籌模型,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南大,徐川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中,手中的黑色圓珠筆在稿紙上塗塗改改的。
【μi(t)=1/T∫t+Tˇt0μi~(t)dt】
【μi(t)=LimT→∞1/T∫t+Tˇt0μi~(t)dt】
對於一道湍流而言,目前數學界最常用的方法就是通過統計平均法統計平均方法來做湍流研討的開場。
在過去數學家研究湍流時,曾將不規則的流場分解為平均場和不脈動場,同時也引出了封鎖雷諾方程的世紀難題。
而湍流的隨機性統計平均方法是處置湍流流動的根本手段,這是由湍流的隨機性所決議的。
他現在所做的,就是先從平均場和不脈動場進行出發,分別嘗試用數學語言來解釋兩者,並做一個關聯。
從這一步出發,或許能完成針對等離子體湍流的模型。
畢竟湍流再複雜,其問題本身從物理學的角度上來說,也不過是主要來源於『外部環境干擾』和『本身經典複雜性』兩大方面。
外部環境干擾很容易理解,就好比一台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的時候,自身的形狀,風阻等因素都會在車尾帶來渦流。包括如果在行駛過程中旁邊如果有大卡車或者其他車輛經過時,都會形成更複雜湍流體系。
這也是頂級跑車或者賽車會追求車輛的極致外形和極致的流體動力學的原因,因為湍流的存在會增加風阻,消耗更多的動力和降低速度。
當然,這同樣是流體力學應用於實際工業的表現。
至於本身的經典複雜性,這則出自經典物理。
在經典物理中,有一種名為『還原論』的方法,這是九年義務教育中高中時期的內容。
那時候我們學習到物理,會告訴你牛頓定律是從質點出發的,而庫侖定律從點電荷出發的,畢奧薩法爾定律是從電流元出發的,振動波動從簡諧振子出發.
由簡入繁,層層深入,達到理解物質世界的目的。
從牛頓開始,人們堅信,包括浩渺無窮的宇宙都是可以計算的。這就是所謂的計算主義+還原論。
計算主義者認為連人性都是可以計算的,這一點甚至影響到今天人工智能的發展。
而還原論則是將物質一點一點的細分成基本單位,再從基本組元之間的相互作用規律出發建立運動的演化方程。
這聽起來似乎很簡單,也很容易理解。
但要想從基本組元重構演化方程談何容易?
就像是高速公路上行駛的汽車一樣,它每時每刻都在產生和湮滅渦流和湍
第二百九十七章:為等離子體湍流建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