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對於是否去參加這一屆的國際數學家大會,徐川心裏也還在猶豫。
其實無論是從個人的角度上,還是從學術發展的角度上來看,他都應該去參加的。
四年一度的國際數學家大會,不僅僅是來自全世界的數學家聚集在一起認識新的朋友,更在於報告會上那些精彩的數學報告,以及和其他頂尖數學家的思維火花碰撞。
這種和其他同樣頂級的數學家在一起暢所欲言互相交流的機會可不多。
尤其是對於他這種站在數學界最前沿,希望且有志於在數學上更進一步的學者來說,這樣的機會可以說是不容錯過的。
對於學術而言,閉上門來自己搞從來都不是一件正確的事情。
哪怕他習慣在研究的時候一個人進行,但那是基於已經有了足夠的靈感和思路的前提下。
對於那些未知的東西,光靠一個人想是很難有足夠可行的道路或方向的。
只有思維的火花進行互相交流,碰撞,才能夠閃耀出燦爛的智慧。
老實說,他已經很久沒有去和其他頂尖的數學界進行這樣的交流了,所以徐川還是希望去一趟的。
不過考慮到國家和安保等方面的問題,又是一件大難事。
相信如果米國知道他跑出了國,肯定會樂於做點小動作的。
畢竟他給米國帶來的麻煩可不止一星半點的。
思索了一下,徐川長舒了口氣,摸起手機打了個電話給鄭海。
不一會,鄭海就推開門走了進來。
「教授,你找我?」
徐川點了點頭,開口問道:「有點事想問問你。」
鄭海略帶疑惑眼神看了過來,徐川接着道:「如果我準備去參加今年在沙俄聖彼得堡舉辦的國際數學大會,在行程和安保方面,你們會不會太困難?」
自從18年去瑞典領了個諾貝爾獎後,他就沒有再出過國了。
而且那一次其實說起來還比較輕鬆,畢竟18年的時候他所有的成果基本都在的理論領域,哪怕是在那一年同時拿到了菲爾茲獎和諾貝爾獎,也不過是一名理論學者而已。
即便是米國會在意,也不會太過於重視。
而現在,他涉及到的領域可不單單是理論領域,無論是核廢料的處理技術,還是可控核聚變技術,亦或者是鋰電池領域的人工SEI薄膜,都是純粹的應用科技。
一名能將理論科學轉變成應用科技的學者,重要性遠超於純粹理論學者。
所以如果實在太麻煩,難度太高的話,不去也行。
聽到徐川的話,鄭海微愣了一下,沙俄,聖彼得堡?這好像還是這位回來後第一次提出想出國來着。
思索了一下,他開口道:「這個我不太確定,畢竟您要出國的話,涉及到的東西會比較多,我會向上面匯報進行溝通的。」
微微頓了頓,他看向徐川接着道:「不過如果您真的想出去的話,我們會盡全力去保障你的安全的,辦法肯定是有的。」
對於眼前這位來說,他想要出去參加個數學交流會,只要不是去米國那邊,上面肯定是會想辦法搞定這事的。
麻煩什麼的,放到他身上完全都是不存在的東西。
畢竟他一個人創造的價值,即已經超過無數人了。
對於國家而言,沒有什麼是保障他的安全以及學術環境更重要的事情。
更何況,這次前往的國家,還是相對安全的沙俄。
鄭海相信上面也會答應這件事情的。
徐川點了點頭,說道:「那這件事就麻煩你了,結果如何,記得和我說一聲。」
鄭海點了點頭,敬了個禮後就轉身離去了。
看着被帶上的房門,徐川晃了晃腦袋,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辦公桌上有關於對撞機探測器的資料上。
他記得上輩子在LHC升級成高亮度LH-LHC對撞機後,升級的探測設備主要超導環場探測器(ATLAS)和緊湊渺子線圈(CMS)這兩個。
而後面觀測到和發現惰性中微子完整對撞信息數據的,也正是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