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桌上的稿紙收拾了一下後,徐川伸了個懶腰,看向了一旁的掛曆。
上面時間日期已至十二月一號。
再有九天的時間,諾貝爾獎的頒獎典禮就將在瑞典的斯德哥爾摩舉辦,他也該出發了。
事實上,昨天鄭海就已經跟他說過這件事了。
上次去京城,他和科技信息部的秦安國商議過了,這次他前往瑞典領獎,不乘坐飛機,而是通過bj-科斯莫的火車過去。
通過火車抵達科斯莫後,再轉到塔林,然後輪渡『波羅的海』到斯德哥爾摩,整趟行程,需要的時間高達八天。
相對比坐飛機過去來說,耗費的時間翻了數倍,但安全性方面,卻提升了無數倍。
.......
「領一個獎,花費一周的時間在旅途上,大概也就我一個了吧。」
坐在火車上,徐川盯着窗外的風景幽幽的想着。
其他人基本都是坐飛機過去的,只有他,大抵是坐火車轉輪船的,如果不是上輩子的經歷,他大抵同樣會選擇乘坐飛機過去。
不過相對而言,耗費些時間換來自己的安全這是值得的。
一位二十一歲的諾貝爾獎與菲爾茲獎雙獎得主,如果不是這枚諾獎獎牌對他,對華國都相當重要,恐怕都不會安排他出國。
如果諾貝爾獎的頒獎典禮不在瑞典,在米國,他也不可能出來領獎。
而這次領獎過後,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他基本就不會再出國了。
如果說理論方面的成果還不足以讓米國過於重視,那麼明年的應用成果,無論核廢料的重新利用,還是人工sei薄膜解決鋰枝晶,都足以在核能與電能領域掀起驚天駭浪。
理論和應用,是完全兩個不同的領域。
應用可是能實打實的推動一個國家的發展的。
特別是能迅速將理論成果轉變成應用成果的科學家,對於科技的發展來說,重要無比。
當今的科學界,其實並不缺頂尖的理論學者,也不缺那些前沿理論。
甚至可以說,如今的科學界,很多都還在研究一百年前的理論,比如愛因斯坦留下來的成果,比如格羅滕迪克留下的手稿,至今都沒有被鑽研透徹的。
但能將理論轉變成應用的學者,無論放到哪裏,都是稀世珍寶。
而且能源向來都是全球最敏感的領域。
米國為了石油,能在全世界發動戰爭,如果核廢料的污染問題被解決的,且能得到重複利用的話,石油的重要性毫無疑問會降低很大一截。
而建立在石油-米元體系上的米國,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別人破壞這套體系。
等到這項成果出來,到時候有的是腥風血雨。
......
伴隨着叮叮噹噹的聲音,徐川在k3列車上已經渡過了五天的時間。
從京城出發,橫越北蒙,再到沙俄。
不得不說,這一趟路程,沿途的風景美得讓人陶醉。
哪怕現在並非最佳的旅遊旺季,也依舊美不勝收。
一望無際的草原被茫茫大雪覆蓋,入目皆白,千里冰封;翡翠碧藍的貝加爾湖,湖面上縱橫的冰裂,俯身看去,宛如近在眉睫的星河。
不同的海拔和氣候地帶,風景會呈現出不同的顏色,綠色、黃色、紅色、白色等應有盡有,就如一幅幅油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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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趟能洗滌心靈的旅途,哪怕是一開始沒多想觀賞風景的他,最終也沉迷在其中。
穿過波羅的海,在十二月九日中午時分,徐川總算是抵達了斯德哥爾摩。
......
斯德哥爾摩港口,在港口工作人員的接待下,徐川見到了前來迎接他的瑞典皇家科學院常任秘書斯塔凡·諾馬克教授。
「歡迎您的到來,徐教授。」
這位穿着正裝,充滿着貴族氣息的老人迎接了上來,先是和他擁抱了一下後,然後熱情握住了他的雙手。
徐川笑了笑,道:「好久不見,斯塔凡教授。」
斯塔凡·諾馬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