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塗裝更新

    金深吸了一口氣,他感到興奮的電弧流過他的五臟六腑,多巴胺開始擴散——他已經很少體會過如此令他激動的場景了。

    「大人,這很這真的很適合您。」

    在跟哈迪斯的接觸中,金深刻地意識到,哈迪斯本身並非在意外表之人,大人是那種覺得好用就會往盔甲上焊奇怪零件的人卻絲毫不考慮整體的美觀與協調。

    這對於一名戰士,一名戰爭機器來講,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作為一個領導者,一個需要提供人們心理寄託的神明,他就必須要注意自己的儀容儀表。

    他必須莊嚴地足夠沉重,神聖地足夠遙遠,他要符合人類最原始的美學,以激發那些潛藏在人類基因中的初始定義。

    而金為哈迪斯提供的這套盔甲,【悲慟之甲】,就顯然兼具了美觀性與實用性,來自金,柯克蘭,以及帝國的科技在這套盔甲上體現地淋漓盡致。

    金再次顫抖了一下,他身上的蠟燭火焰忽明忽暗,黑石的掛墜隨着他的行動搖擺。

    他正全神貫注地盯着哈迪斯,這位對自己毫無自覺的冥界之主。

    純黑的戰甲在火光的映照下仍昏暗如夜,宛如深不見底的深淵,凝視着所有膽敢窺視冥界神明的僭越者。

    精金的夾層自盔甲的邊緣露出一角,一絲不苟地包住黑暗甲冑的邊緣,凜冽的冷光悅動着,雖為精金,卻露着刺骨的寒。

    胸甲之上,帝國雙頭鷹正尖銳地注視着這人間,大多盔甲都會在胸甲上鑲嵌帝國雙頭鷹但聯想到身穿此甲之人的身份,或許只有他才能真正承擔起這份雙頭的重量。

    而除了標誌的帝國雙頭鷹外,悲慟之甲上並無其他明顯的標誌——

    原本用來彰顯身份的肩甲之上,是用黑石雕刻的,層層淌下的大顆漆黑淚滴。

    它是死者棺旁,守靈蠟燭滴下的哀悼之淚;它是窒息時分,冥界之海湧起的無垠之水;它是眾生疾苦掙扎之時,神明眼角的那一滴悲慟之血。

    那是他生而為人的象徵,那是祂註定稱神的道途。

    他將流淚,流血,直到悲苦不再,直到諸神安眠。

    淚滴帶走他的人性,而血跡則褪去他的軟弱

    金顫抖着,喘息着,他親手將他的恩人推上了一條扭曲自己的道路,他註定會是罪人,即使萬人會歌頌他的功績,讚頌他對冥王的奉獻。


    他看向哈迪斯,哈迪斯會意識到這一切嗎?意識到信徒對他的寄託——即使它們會壓垮他?

    哈迪斯正饒有興趣地注視着他的肩甲,他意識到了嗎?

    金眼睜睜地看着哈迪斯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肩甲,

    「哦,」

    哈迪斯說,

    「金,這是用了類似高溫燒制琺瑯的工藝?話說為什麼不直接安一個死亡守衛的徽章在上面?這樣還方便一點,不然回頭以上戰場,這些花紋就都被磨掉了。」

    忽閃忽暗的燭光停下來了。

    金的屏幕上爆出一個微笑,

    :)

    「抱歉,大人,恕我無能,無法滿足您的需求。」

    哈迪斯是一個人,很明顯,因為只有人才會有如此糟糕的審美,以及神明一般都喜歡打扮自己。

    正如金想的那樣,哈迪斯沒有什麼審美天賦,該死的巴巴魯斯毒死了所有審美細胞。

    ————————————

    哈迪斯對金所提供的【悲慟之甲】持滿意態度,配色簡單,沒有花里胡哨的裝飾,也沒有什麼宗教方面的暗示。

    肩甲上的花紋處於尚能容許的範圍,哈迪斯摸估着大概是金覺得肩甲太空了不好看,就隨便刻了個花上去。

    哈迪斯有時也會這麼幹,比如畫個格子紋什麼的,簡約大氣。

    就是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套盔甲叫做【悲慟之甲】,而金對此似乎並不想解釋什麼。

    估計是隨便抽了個名字用上了,哈迪斯無所謂地想,如果是他的話,他會用01,02這些數字來命名他的設計。

    唯一令哈迪斯感到有些不滿的,就是這套盔甲上沒有死亡守衛的特色——

    不過轉念一想,萬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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