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鈺是個聽兄長話的好孩子,三哥說六哥行,那他就去找六哥!
同六皇子說起編書的時候,孩子正在府上吃秋蟹。燃武閣 www.ranwuge.cc
這個時節,螃蟹很是肥美。
雖說同樣都愛吃,但魏鈺跟六皇子不一樣。魏鈺是不管供品還是採買,基本就維持着有的吃就吃,沒有就算了,但六皇子不同,他是哪個時節什麼地方的東西最好吃就着人去弄哪樣。
儋州螃蟹不如徐湖二州,每到該吃螃蟹的季節,六皇子總是特意差人去二州弄。
今歲就是如此,去徐州弄了十幾筐,長輩兄弟姐妹各送了點,剩下的六皇子全一個人在府上霍霍了。
瑞王府上。
水榭清幽,風景宜人,魏鈺同六皇子共坐一桌吃螃蟹。
兩個都是吃起來不像話的大小伙,入席不過一刻鐘,滿地便都是殘肢斷腿。
「六哥,你府上廚子手藝是真不錯。」
嘬一口蟹腿汁,魏鈺對師傅的認可達到了頂峰。
六皇子吃東西的時候不愛說話,聞言也是頭都沒抬地嗯嗯了兩聲。
魏鈺瞅他一眼,再嘬一口螃蟹腿,然後問道:「六哥,你近日可知五哥動向?」
提到五皇子,六皇子抬頭了,兩眼茫然,「五哥?五哥不是在忙報社的事嗎?難道五哥忙完了?」
「嘖。」
魏鈺嫌棄搖頭,「六哥,你看看你,太不像話了啊!」
六皇子:?
「你說你平素跟五哥那麼要好,怎的一朝五哥有了事業,你就對五哥不上心起來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要是讓五哥知道,五哥是會很傷心的!」
魏鈺痛心疾首,一錘定音,「六哥,你太不懂事了。」
六皇子的眉頭緩緩皺了起來,心頭疑惑,從不再咀嚼的嘴巴便能看出,「我,不懂事?五哥,會傷心?」
「當然了。」
魏鈺搬起屁股後的凳子挪了挪,同六皇子挨得近了些,「從前你同五哥情誼深厚,誰人不知啊,我瞧了都覺羨慕,可誰叫如今五哥突然有了差事呢!」
癱着兩隻油爪子,罪魁禍首望着六皇子,一臉替他心疼的樣子,活像造成這一切的幕後黑手不是他一樣。
「六哥,眼下你也看到了,五哥那差事多忙啊?都忙到沒空與你聯絡感情了,不過也是,我有時去光明報社去找五哥,五哥都沒空搭理我的」
六皇子瞅着他,手伸向一旁的盤子,抓起一塊糕啃了口。
「六哥!」
魏鈺眉頭豎起,一把按住對方的爪子,「我跟你說正經的呢,你還想不想跟五哥好了,知不知道你這麼懶散,日後是要被五哥看不起的!」
被按住了吃東西的爪子,六皇子倒也沒生氣,只是望着他,慢吞吞說道:「五哥才不會計較。」
「你怎知不會?」魏鈺斜眼看他,「五哥都有差事做了,他可不是以前的五哥了,你沒差事,以後你倆在一堆小心沒話聊了。」
六皇子:「哦,不妨事,從前我同五哥也無甚好聊的。」
魏鈺:「你倆從前在一起都幹啥了?」
六皇子:「五哥邀我用膳品茶。」
魏鈺服了。
盯着自家這一臉純然的六哥,魏鈺鬆了爪子,默默看他沒了鉗制後繼續吃吃喝喝。
說什麼用膳品茶他是不信那般平淡的,五哥那麼八卦的一個人會這麼安分在府上進行?
一看就是為了看熱鬧特意拉着六哥跑到城中各大小酒樓吃喝看戲!
「叮叮叮」
敲螃蟹的釘釘聲引起了魏鈺注意。
他駐着下巴,看他八哥拿工具拆卸螃蟹,只覺對方太過斯文,一點都不像個純正吃貨!
突然,魏鈺目光一動,再次問道:「六哥,你這從徐州弄來的螃蟹費了多少銀子?」
「五百多兩吧。」gonЪ.oΓg
「嘶。」
魏鈺吸了口涼氣,「一點螃蟹五百多兩!六哥你好有錢啊!你就不怕日後把自己吃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