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道,是一項既高雅又庸俗的語言藝術,它既能夠讓高雅的人沉迷其中,也能夠讓用庸俗的人,留戀其返。
陳北淵對於樂道的接觸並不多,但好學的他還是願意多學一門語言藝術。
藝術嘛,要學。
高雅嘛,要有。
庸俗嘛,也行。
這個時候,一個優秀的引路老師無疑是極為重要。
而姬櫟這位精通各種樂器音律的樂道仙子無疑是一個優秀的老師。
談笑間,便能夠用最簡單的樂器演奏出讓人沉迷,慷慨激昂,熱血沸騰的聲樂。
她的聲音有些像清脆的黃鸝鳥悠揚婉轉,又有些像是深沉的百靈鳥,優美響亮。
剎那間,整個屋子都瀰漫着高雅的氣息,還順帶吸引了幾位庸俗的偷聽者出現在門外...
其中,還有着一個挺着大肚子的白衣倩影,顯然是帶着孩子來進行「音樂胎教」...
....
兩個時辰後。
啪!
緊閉的房門打開。
一道身穿黑衣的霸道身影和一道紫衣天仙般的倩影肩並着肩,齊齊的走出了房間,朝着前院的方向走去。
而剛剛在外面的幾道偷聽者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咳!咳!咳!」
那紫衣天仙忽然捂着嘴,劇烈咳嗽,就像是扁桃體發炎一樣,想要乾嘔,可又有些不舍。
淵哥哥說了,那是好東西...
....
陳家地牢。
三間獨立的牢房裏面此刻正關押着一個中年人,兩個年輕人。
這赫然正是被吊打了三天的姬傷父子和葉韓這位姬家贅婿。
連續挨了三天打,被真的打冒煙後,三人便被陳北淵發話,送到了陳家的地牢裏面關了起來。
雖說是陳母的母族,自家舅舅,表哥,表妹夫,但陳北淵收拾起來是真的不帶一絲客氣的。
而陳母對此也是冷眼旁觀,沒有干預的意思,只是出手保了姬櫟一人。
而鑑於之前在大院榕樹下的表現,姬傷三人的牢房待遇還是不一樣的。
中年男人姬傷的待遇最好,呆在一間空氣清新,並不潮濕,還有着月光可以照射進來的高級牢房。
此刻的他,正一聲不吭的躺在稻草堆裏面,披肩散發,一動不動,不遠處有着一床被隨意扔開的被褥...
姬傷一開始還以為是陳母送來的,蓋就蓋了,後聽說那被子是陳北淵派人送來的,頓時氣的掀被子,不蓋了...
當然,相比較於姬傷還算舒服的待遇,姬傲和葉韓這兩位的待遇可就慘咯。
倆人此刻正各自關在陰暗潮濕,散發着濃郁惡臭的水牢裏面,四肢被碗口大的鎖鏈捆着,難以動彈...
而水牢裏面還有着不少的水蛇,泥鰍,老鼠四處遊走,鑽來鑽去...
「北淵表弟,北淵表弟,表哥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之前只是一時糊塗,我給那個貓耳侍女道歉好不好...」
「北淵表弟別玩了,表哥真的怕蛇啊,啊啊啊,滾開,滾開,別過來,不要亂鑽...」
「姬傲表哥,還是不要費勁了,勒個不痛,痛也就痛一下,忍忍就過去了...」
兩處被隔絕的水牢裏面,姬傲和葉韓的聲音接連響起。
只是,相比較於姬傲的驚恐害怕,葉韓這位姬家贅婿卻是較為平靜,顯然是已經習慣了,還有心情勸說一下...
然而,他這看似好聲好氣的勸說,不僅沒有得到回報,反倒是瞬間激怒了葉韓。
「屮,葉韓你個狗日的,你當老子跟你一樣?你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去你麼的!」
「賤種,掃把星,早知道當初就不該帶你出來,就是你這個沒爹沒媽的掃把星才害的老子這麼慘。」
「要不是我姬家大發慈悲收留你,你現在還得出去外面跟狗一樣找吃的,我告訴你,你就是個吃軟飯的。」
「...」
咔嚓!
葉韓臉色一冷,眼神閃過凶光,泡在水中的胸膛不斷起伏,顯然是被姬傲那毫不留情的羞辱給激怒了。
想他堂堂的修羅武皇,在整個海外戰場都有着赫赫凶名,年紀輕輕便已達到了准帝修為,還一手組建了「修羅盟」這個地下大型殺手組織。
還曾在兩年前,組織過一場針對白頭鷹帝國的一位帝境強者的暗殺,而後一戰成名,令無數人聞風喪膽...
要不是當年母親留下遺言,讓他自封修為,上門為婿三年,報答恩情,順帶侍機而動,尋找成帝的機緣,以及更高的機緣,他豈會受如此欺辱...
要知道,單論實力而言,他比起整個姬家年輕一代的最強者都不遑多讓,甚至於還要高出一線...
可一想到姬傲的身份,以及背後的姬家這個龐然大物,葉韓憤怒的腦海也是為之一清,還是準備暫且隱忍下來...
現如今,還不是時候,即使是他展露真實身份,怕是在姬家這個人皇世家眼中,也只是一個大一些的螻蟻罷了...
也唯有真正的帝境才能夠勉強讓姬家高看一眼...
此刻的他還不夠格!
「姬家之所以能夠容納我的存在,其最大的原因便是我廢物的人設,以及母親跟櫟兒父母從小定下的婚約,要是我展露出真正的實力,怕是會頃刻間引起姬家的警惕...」
「唯有成帝之後,才能夠考慮展露身份,贏得姬家的重視,真正的迎娶櫟兒...」
儘管姬櫟這位妻子對他一直不假於色,且雙方沒有舉行過婚禮,也沒有同房過。
可在葉韓心中,卻是將其視為了一生的摯愛。
早在彼此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便被姬櫟的天仙容貌所驚艷,沉迷其中。
「所幸,櫟兒沒有事,沒有被關押進來,不然的話,以她潔癖的性格怕是受不了這個鬼地方,要知道,她連平時吃的東西都十分挑剔。」
「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櫟兒這般清純動人,氣質不凡,不食人間煙火,也不知道會不會讓陳家人騷擾了,聽說陳北淵此人對外的名聲可不怎麼好...」
「一連三天的時間,她都一直沒來看我,難不成是...」
「應該不會,櫟兒是出了名的性子清冷,對我這個丈夫以及其餘男性都一直不假於色,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
葉韓低垂着頭,眼神朦朧,不知為何,此刻的他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