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囚犯最近表現怎麼樣?」
陳北淵背負着手,一言不發的朝着全面走去,隨口問道。
身後的黑面牢頭一一臉諂媚的緊隨其後,開始不算的介紹着:「少主,那個中年囚犯進來之後,倒是十分老實,一直一聲不吭,除了吃,就是睡,一開始他還嫌棄您送來的被子,後來冷了還是乖乖拿回去蓋了。」
「至於那兩個小的,按照您老的吩咐,該招呼就招呼,不帶留情的,頓頓都有他們都好果子吃。」
「現在,這倆都挺老實的。」
黑面牢頭在開口的時候,眼神還時不時的觀察着陳北淵的神色,生怕說錯話了。
作為陳家的老人,說實話,他也算是心狠手辣的存在,該收拾進來的囚犯的時候,也是沒有丁點手軟....
只不過,此次的幾個囚犯較為特殊。
一個是少主的舅舅,主母的親弟弟。
一個是少主的表哥,主母的親侄子。
一個是少...哦,姬家贅婿,那這個就不重要啊。
前兩個囚犯動手重了,不行,輕了倒也不好,得把握下尺度。
畢竟,少主也沒說要直接弄死,只是說給些「好果子」吃。
相比之下,那個姬家贅婿反倒是可以大膽招呼下。
所以,這段時間葉韓算是遭老罪,經常半夜被拉出來單練....
練着練着,本來還喜歡嚎的姬傲瞬間萎了,直接便老實了,生怕也被抓去單練....
這個時候,什麼姬家的高傲啥的,自然是不值一提了,「火龍果」「窩心腳」「戰爭踐踏」可不是白吃的...
偶爾還來點皮鞭悶豬肉...
再桀驁不馴的人也經不起這樣子整啊!
「做的很好,一會去找六長老領賞,就說是我說的。」
陳北淵點了點頭,將黑面牢頭的神情盡收眼底,心中也是一清二楚。
黑面牢頭是軍中退下來的行刑手,家中世代給陳家做行刑官的,手段黑的很。
正常人進了陳家地牢,在他的手中,能夠撐得住半個小時都是屬於硬漢中的硬漢,能夠扛過一夜的幾乎都成了屍體...
像是姬傷幾人在這裏呆了好幾天,還能活蹦亂跳的,幾乎就是奇蹟...
但凡不是有着身份在哪,早就被弄死了...
對於這幾個人,黑面牢頭也是很麻...
上面不開死口,他真不敢往死里干...
不過,大局已定,姬家幾人倒是沒必要繼續關押着了,也是時候可以放了。
眼見陳北淵滿意點了點頭,還有賞賜,黑面牢頭頓時心花怒放,臉上幾乎都快笑成橘子皮了:「多謝少主賞賜,多謝少主賞賜。」
就在兩人一問一答,交談之際,已經來到了一處偏僻的牢房面前。
而牢房裏面的犯人,此刻卻是十分的詭異,竟然是一顆被栓着吊在半空的人頭。
而角落還放着一具被砍成肉沫的無頭屍體。
而更加恐怖的是,那懸掛在半空的人頭居然是睜着眼睛,血絲遍佈,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十分襂人...
這一幕,要是換成一個普通人來怕是當場被嚇尿。
然而,對於陳北淵和經常和死人打交道的黑面牢頭倒是習以為常了。
「打開牢門!」
陳北淵看着林蕭死不瞑目的人頭,淡淡開口道。
「是,少主。」
黑面牢頭儘管並不知曉少主的用意,更不知道為何要將一顆死去的人頭吊起來,但還是聽話的是上前打開鎖鏈...
然而,此刻低頭去打開鎖鏈的他卻是沒有注意到,那本該是懸掛在半空的人頭忽然眼神變得兇惡,死死的盯着他,以及那背負着手的陳北淵....
那眼中的怨毒幾乎要凝聚成為實質...
「你去將那個贅婿提過來...」
陳北淵突然開口,打斷了黑面牢頭打開鎖鏈後,抬頭的動作,將其直接支走。
而後,他直接走入了牢房裏面,一步步的朝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