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盡以的傷恢復得算不上多快,但傷口已經不需要再用止疼藥來止疼了。
鹿妗也後面幾天也不怎麼外出,就在家裏陪着藺盡以。
也是這幾天讓她真切的感受到,男人要黏起人來,比女人粘人還要恐怖百倍。
真的是恨不得上個廁所都要跟着你。
但藺盡以的沒安全感,她也真真切切的看在眼裏,例如醒來後他如果找不到她,會惶恐,也會害怕再次失去。
那些不止是童年給他留下的創傷,也有她的傑作在裏面。
所以,每次只要感受到他的不安時,她都會用力擁抱他。
像是在用行動告訴他,她在,她在認真愛他,陪他。
「明天我不在家,大概要晚上才會回來,你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吃着飯,鹿妗也忽然道。
藺盡以喝了一口湯,輕輕點頭,卻也沒問什麼。
鹿妗也單手撐着腦袋,「你怎麼不問我明天要幹嘛去?」
「你這幾天都在家裏陪我,經營了三家酒吧,有點事很正常。」
鹿妗也搖頭,「酒吧的事情其實都有專項負責人,倒也不用我天天盯着。我明天是要去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
「好。」
「本來她讓我當伴娘的,但我拒絕了。」
「為什麼?」
「因為伴郎團有個男的曾經追過我,然後被我拒絕了。」
「」
藺盡以瞬間收了聲。
他就多這句嘴啊。
看他抿唇不語的表情,鹿妗也失笑,「對了,我們重逢那次,你和那女的後面是怎麼個發展?」
以藺盡以這麼純情又專一的性子,她當然不會覺得那天那個女人真的有釣到他。
她只是單純處於好奇,他是怎麼把那纏人的女人甩開的。
說到這事,藺盡以就皺起了眉頭,也想起她那天的態度,抬眸問,「你那天是真的不在乎嗎?」
怎麼可能不在乎。
她站在那看着那個女人的手在他身上游離時,都恨不得上前去把那女人的手給剁了。
可她當時不能這麼做。
沒有立場不說,也沒有那麼做的必要,甚至連表現出半點在意的意思都不能有。
那天那句『你們繼續』,更像是自欺欺人,也帶了點她自己都沒察覺出來的醋意。
只是這醋意被冷漠覆蓋,不深挖,壓根察覺不出。
她輕輕回,「在乎的。」
藺盡以聞言,倒也沒再繼續追問下去了。
吃過飯後,兩人在院子裏散了會步。
藺盡以牽着她的手,忽然想起來說,「等我傷差不多了,我就要回國了。」
這話里還帶了點試探。
鹿妗也回握他的手,點點頭,「等你這傷徹底不痛再回去吧,十來個小時的飛機,免得途中出點什麼差錯,我也不放心。」
「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嗎?」
「回啊。」她笑着抱住他的腰,「再過不久,是我舅舅58歲生日,我還想帶你回去見見家長呢。」
說到見家長,藺盡以忽然想起自己家的情況,以及和她們家的恩怨。
其實這點也有點不好搞。
「怎麼?你不願意?」
「沒有。」
藺盡以擁着她,回得不假思索,「我願意,只不過你舅舅會同意嗎?」
「如果他不同意,你還想和我再分開?」
「沒有!絕對不可能!」
藺盡以瞬間一臉正色,回答得十分堅決,「不管有多難,我都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了。鹿妗也,你答應過我的,你不會再離開我了,不能再騙我。」
鹿妗也輕輕墊着腳尖吻了下他的唇,「傻瓜嗎?聽不出我在逗你嗎?」
「不會的,我不會離開你,我舅舅爺不會讓我和你分開的。」
「真的?」
「嗯,真的,相信我。」
藺盡以回吻着她的唇,欲言又止一番,但到底沒將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