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之所以這麼做,主要是老朱那句『利益最大化』,但同時這樣也有另一個好處,至少能給這些窯姐兒贖身的,都能養的起。
雖然朝廷賺了錢,但也給她們找了個家。
真要是把這些女子直接打發出去,她們還真不好過活。
張靖收錢,劉強寫收據,李青按手印兒。
兩個錦衣千戶,一個副千戶,拉起皮條來,業務能力那叫一個高。
鴇兒直呼內行!
「大人,這波兒小人不喜歡。」一嫖客好不容易排上了隊,又不滿意剩下的幾位窯姐兒,試探地問道,「能不能換一批?」
張靖眉頭一皺,「你當這是菜市場嗎?」
「無憂洞裏都一樣。」劉強哼道,「二十兩你還想啥?」
李青面無表情,「不滿意重新去排隊,但到時候買不買的到,就看你的造化了。」
嫖客回頭望了眼隊伍,一咬牙:「給我來倆。」
「這就對了嘛。」張靖笑嘻嘻道,「交錢。」
劉強寫下雙方姓名,下交易價格,李青按了手印兒,「明兒記得去衙門給她們登記,不然錢可就白花了。」
「小人明白。」那人點頭哈腰道,「這個小人還是知道的。」
說着,上前挑了倆還算中意的,摟着軟乎乎的,那叫一個爽,突然又有些後悔了,「大人,剩下那倆我也要了。」
一個二十兩,平時也就夠嫖個十幾次,但買回去可就成自己的了,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一次掏錢,總比次次掏錢強。
「我說你咋那麼多事兒。」劉強罵罵咧咧,又重新寫了一份兒字據。
兩個時辰後,近三百名紅塵女被贖身。
接下來就是頭牌了,一個一百五十兩,且概不講價,但嫖客卻覺得實在良心,畢竟平時一次就得五兩,還不包含酒水。
只是大多人都沒帶這麼多,畢竟大明寶鈔面額最大才一貫,袖口雖大,但裝太多也礙事。
針對這種情況,李青表示可以先立下買賣字據,明兒拿錢來領人。
又忙碌了半個時辰,頭牌們也有了個歸宿。
接着就是了憐香、紅袖這種級別的花魁了,按鴇兒的說法,五百兩都是最低價,千兩也不高。
李青折中取了個八百兩的價格,十個花魁很快售罄。
最後是重頭戲——清倌人。
依舊是拍賣,價高者得。
經過半個多時辰的角逐,三個清倌人共計拍出一萬二千八百兩的高價。
忙活完這一切,天都快亮了。
兩天一夜沒合眼,饒是李青有真氣養身,也困得厲害。
抄駙馬家的錦衣衛,交完差就回去睡了,在這裏的都是劉強帶去調查卷宗的人,真正意義上兩天一宿沒合眼的就李青和張靖。
張靖是真遭不住了,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呼嚕打得震天響。
李青讓人打盆水來,洗了把臉,睡意漸消。
伸了伸懶腰,李青朝那些嫖客道:「宵禁解除了,都領着人回去吧!
記得去衙門登記,拍下頭牌、花魁、清倌人的,趕緊回來將錢交上,把人領走。」
一群人連連稱是,歡歡喜喜地離開了醉仙樓。
「大人你休息會兒吧!」劉強關切道。
「無妨,等交了差,一次性睡個痛快。」李青擺了擺手,回頭瞧了眼一群姿色上佳的女子,忽然發現一個問題。
除了他欽點的婉靈她們三個,其他女子竟無一例外的選擇了從良。
難道…教坊司很可怕?
抱着這個疑問,李青來到三女面前,問道:「你們想不想入教坊司?」
婉靈悽然道,「我們有選擇嗎?」
李青撓了撓頭,「你們要是不願,一會兒那些人來了,我幫你們找個好買家。」
婉靈賭氣地別過頭去,輕哼道:「大人,你為什麼就不敢給我們贖身呢?
是沒錢嗎?」
李青:「」
扎心了。
這時,一個面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