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重新歸位,李青端起抿了一口,笑望向黃錦,「學得會嗎?」
黃錦胖臉通紅,尷尬的手都不知該往哪兒放。
朱厚熜有些惋惜,卻不怎麼失望。
這樣才對,唯有如此,才能解釋仙丹的不凡,才對得起李青這個長生的身份。
不如此,反而不合理。
「呵呵朕也就一說,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吧。」朱厚熜瞧着李青手中的茶杯,心說:這半杯茶摻雜了多少元氣,是否抵得上一顆丹藥?
亦或數顆?
李青見他連自己的喝剩下的茶都饞,不禁一陣惡寒,當即『噸噸噸』就給幹了,起身拱了拱手,道:「告退。」
朱厚熜咂吧咂吧嘴,苦笑點頭:「先生慢走。」
「那草原之事?」
「朕會上心的,先生為朕煉藥辛苦了。」朱厚熜說。
言下之意,你要是能再煉一些,朕會更上心。
李青假裝沒聽出話中意思,轉身走出大殿,轉而去了文華殿
連着幾日,李青基本都在文華殿,通過奏疏了解當下時政,通過票擬了解當下內閣,之餘,又委婉透露了些皇帝對草原的看法。
沒有明說,只給了一些提示,以防之後朱厚熜提出來,內閣幾人措手不及。
對小皇帝,李青總體是放心的,他來京師更多是為堅定小皇帝的信念,使他端正態度好好干。
這些政治上的難題,肯乾的小皇帝完全能應付,李青做到心中有數之後,便提出了告辭。
朱厚熜戀戀不捨,淒楚道:「只希望這一別,別真是十年才好。」
「怎麼也不用十年,皇上你多慮了。」黃錦一邊的安慰主子,一邊朝李青眨動小眼睛,小心眼兒玩的飛起。
李青強抑笑意,正色道:「還是那句話,最晚不會超過十年,大概率會提前,至於提前多久不保證。」
朱厚熜吃吃說道:「期間,朕真就見不到先生了嗎,朕若想先生了,該咋辦?」
李青:-_-||
「不若這般可好,朕思念先生時,就往金陵去一封信,先生若是也想朕了便來一趟京師,若是不想便回一封信,如何?」
李青嘴唇蠕動了下,「可!」
不待朱厚熜再說,李青忙一揖,「臣告退。」
朱厚熜終是沒能盡數說出離別之語,滿臉遺憾的望着李青離去的方向,喃喃道:「最長十年,十年吶十年之後,朕都三十好幾了,他卻是還是這般」
黃錦心裏也不好受,既難受李青的離去,又難受主子的中毒太深。
末了,只好說道:「反正他肯定會回來,反正皇上時間足夠充裕,又豈在朝朝暮暮?」
朱厚熜苦笑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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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小院兒。
李浩、 唐伯虎品茗對弈,悠閒愜意,一邊討論着李青啥時候能回來。
突然餘光瞥見有人大白天跳院牆,二人不約而同轉頭去瞧,李青已然穩穩落在地上,緩步走來。
李浩哭笑不得,「青爺,家裏是沒門嗎?你好歹敲一下啊。」
「嗨,這不是怕伯虎還沒睡醒,打擾他休息嘛。」李青斜睨了他一眼,詫異道,「你挺閒?」
李浩嘿嘿道:「當然啊,李家這麼大的產業,小妹接班豈是一朝一夕?讓鍛煉着,我一邊指導,一邊半退休,循序漸進才是良策不是?」
李青沒好氣道:「我看你就是想偷懶了,這也太早了吧?」
「這點我不否認,可我不是純粹為了享受。」李浩正色道,「那麼多作坊、掌柜、夥計,以及供應商,合作商我逐步卸擔子,她逐步擔擔子,我能輕鬆些,她能從容些。」
李青知道他說的是實情,吁了口氣,問道:「小雪兒掌舵,李家小輩反應如何?」
「家業長子繼承,這點我早就明言過的,他們能有什麼反應?」李浩說道,「總之,少不了他們的優渥生活也就是了,別的念頭我都沒給他們滋生的機會。」
「李信呢?」李青問。
「李信能有什麼意見?」李浩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