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三日。
李諾扛着紅色單肩背包,扶着樓梯扶手一步步往樓上走。
幾天前。
正在格陵蘭島蹲監獄的他莫名其妙的被保釋出來。
儘管也問過是誰幹的,但大使館的人也好,還是那個國家的人也罷,大家就像集體失去記憶一樣把這件事兒的根源拋到腦後。
作為一個「小人物」的他也清楚什麼該問,什麼不該摻和。
所以,沒有多問,反正從結果上來看能走就行。
現在玩家有很多條後路,沒必要在現實世界裏摻和水深火熱。
直到他登機之前,在某網站查到了「超市18禁X教育片」的視頻後,這事兒的根源,李諾大概就能猜到
開羅星人或是相關組織在背後做了什麼事兒。
導致那個片子變成了正經教育片,參與拍攝的他也就成了普通的攝影師。
「回來了?」
茶白把門開了個縫兒,隔着門框,遞給李諾一個膠袋。
「把垃圾扔一下。」
「一會兒再扔吧」
李諾把膠袋放門口,進屋後把包撂在地上,關門後頭也不抬的拉開包鏈。
「我得出去一趟」
「做什麼?」
「上班,本來說好的去『開羅漫畫社』報道的日子,推遲了好幾天。」
「非得今天?」
「早去早踏實,反正每周就去三天。」
李諾把東西從包里拿出來,起身往屋裏走。
茶白拉開窗簾,透着陽光舒展身子,好看纖細的腰肢展露在光線下。
吸塵器架在門旁。
屋內一塵不染。
他心裏頭有一陣暖流。
電腦桌旁放着成堆的空盒子。
他心裏頭有一陣寒流。
茶白左右環顧,摘下細高跟,赤腳去裏屋倒上一杯水放在電腦桌上。
「樓下一大媽送我的,說怕我和你過,沒衣服穿。」
她目光點了點地上的空盒子。
「啊我知道是哪個了她兒子倒貨的,這些都是有價無市的玩意兒,一年前我幫她抓到了老伴出軌的事兒,這大媽當時還說『恩情必報』」
李諾撿起空盒子,瞪着死魚眼。
「合着這老鴇子在這兒等着我呢」
那大媽姓孫,當年李諾小時候老去紅燈區找阿姨避難,孫大媽就是當年十里八街知名的鴇子,後來抓進去判了幾年,出來後就和一位曾經的嫖客安逸生活了下去。
這事兒也讓李諾明白了現實的魔幻。
「就是不合腳,不過衣服大小還行。」茶白把鞋收起來,分批裝好:「她說我腿好看,多穿帶跟兒的好在你死後能再找個靠山。」茶白說着自己都笑了:「真奇怪,她們一面關心你,一面又老琢磨伱死的事兒。」
她抬起頭。
李諾正在脫衣服。
「李諾」
「啊?」
李諾把衣服扔在沙發上,與藍色的眸子四目相對。
「你要在這裏?我在現實世界,可能還漏電」
「啊」
「你行嗎?」
「我,上班,得換身衣服,這一身太髒。」
李諾虛着眼回了一聲,躡手躡腳的脫了個精光。
茶白看着直樂。
「你還是想。」
「茶白」
李諾在臥室里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床被搬了起來靠在牆上,乾淨的地板上只留下了一個床墊子。
「彈簧床墊可以承受大約100到250公斤的重量我之前確實考慮過」
「茶白」
「嗯?」
「到底是誰想?」
「你。」
茶白的眸子撇了撇屋裏,臥室噼里啪啦的一陣響聲,也不知道李諾在找什麼。
不到一分鐘後,他穿着短袖帽衫和長褲,拎着一雙看上去就不乾淨的鞋走了出來。
李
254、榴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