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羅地獄之星。
殘陽如血。
李諾坐在監獄裏,帶着手銬和腳銬,穿着橙色的連體囚犯服,靠在陰寒厚重的牆面上。
石塊壘砌的牆壁,三個碗口大的方塊窗,陽光透過方塊窗照射在他胸口,光束中塵糜浮動。
「他媽的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諾失憶了。
他完全記不起是怎麼來的這裏。
「我在格陵蘭遇到開羅星人,看到那群傢伙的一瞬間就暈了,然後睜眼就成這副模樣了」
除了身上的衣服換了,他的脖子上還帶着一個項圈。
為什麼他在沒有鏡子、且不可能看到自己脖子的情況下知道那是個項圈。
這就要從他10歲那年,有預謀的把隔壁家的狗的項圈搶過來的故事說起了
由於故事長達一個暑假,在此不提了。
「按道理來說,這個項圈應該會爆炸吧?」李諾眯着眼念道:「比如離開某個區域,或者有危險行為的前提下,項圈即是定位系統,也是某種起爆器。」
他嘗試着打開個人面板,然而無效。嘗試着去往無盡迴廊,還是無效。
「那麼多年的是白看了,就沒見過這麼抓人的。」
腳銬被固定在牆上,手裏沒有趁手的鐵絲,無法撬鎖。
換做普通的劇本,他會把連着腳銬的那塊磚頭卸下來。
但顯然現在最好什麼都不要做。
現實劇本中,能力是普通人範疇,不能隨意的莽撞。
「嗯該進劇情了吧。」
咔嚓——牢門的鎖響了。
「很好,劇情開始。」
倆個有着大方塊腦袋的開羅君出現在門後。
它們穿着藍色的警衛服,手裏端着的小手槍看型號頗有勝利隊「海帕槍」的風範。
整套裝扮看下來還算合身,就是千萬別關注那大腦袋。
否則真的會笑。
警衛拿出了一個相機,這東西李諾認識,就是能抹除記憶的相機。
和雅科爾送他們的那個一模一樣。
他大概是明白怎麼回事了。
在格陵蘭見面的一瞬間被相機拍到,喪失部分記憶,或者是說,該相機有着更多的功能,比如令靈力值不到10的生物瞬間昏厥。
接下來的展開,驗證了李諾的想法。
眼前一黑。
下一秒,所有門都已經打開,玩家們全都站在門外的大廳,手銬腳鐐都解開了。
【可以互相攻擊,但沒必要】
【打死對方會有懲罰】
【已給各位加了語言翻譯BUFF,無需擔憂交流不暢】
每個人眼前都出現了系統的面板提示。
包括李諾眼前。
「不妙啊」
大多數人外形很普通,不分國籍來看,上班族、學生、主婦,各類人都有,但眼睛裏的戾氣藏不住。
一旦卸下現實的偽裝,沾滿了血的玩家那抹腥臭味就藏不住了。
所有人都是敵人,都是會要了自己命的下山虎,殺勁瀰漫着,如果不是大家沒有恢復到迴廊的能力,大概率下已經能見血了。
無人說話。
安靜的嚇人。
直到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大家,都是玩家吧?」
約翰內森。
列車上的老熟人了。
這傢伙還是那副德行,一臉的和善,藏不住危險的笑意,在哪兒都想着主持大局。
「這個對手不妙啊。」
聲音來自李諾身後。
索倫。
「你更不妙。」
李諾側過頭評價了一聲,映於眼中的是索倫那張人畜無害,卻蹦着精明陰險的眼睛。
約翰內森在上面說着無關痛癢的話語,在李諾耳中無非是類似於傳銷的說辭。
索倫就被關在他隔壁。
「你隊友呢?」李諾問。
索倫搖頭:「不知
205、我們的目標是開羅大爺(≈1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