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鐵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頭皮發麻。
「我是犯了天條不成?怎麼是個人都要來抓我?」
「鐵捕頭,看不出來啊,莫非你還是個江洋大盜不成?」趙明哲揶揄了一句。
旋即朝着來人揮了揮手:「將那封信件給他,再讓那位邢命進來。」
與閻肅發的信件不同——
總郡捕親自授印蓋章的公文,便是他也不敢隨意查看。
否則可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乃至因小失大,甚至有性命之憂。
總郡捕執掌一郡,下轄數十上百縣城,鄉里村坊不計其數。
這種人物的權勢.......稱得上滔天!
想要與之抗衡,很明顯僅憑地方監察院是不夠的,非得往上一級,由監察郡邸出手才行。
王安道撓了撓頭,有些不可置信:「鐵頭,莫不是你真做了什麼惡事?怎麼誰都要拿你?
若是做了.....儘早跟我說,咱們先逃回封診司,把大門閉上再想辦法。」
「不可能!」鐵棠猛地站起身來。
「唐華清也就算了,幽縣監察院為何要緝拿我?總郡捕又是何意?
難道他跟李成運他們都是一夥的?」
「意思有人故意陷害你?」王安道提着的心瞬間放下,但同時怒火也開始高漲。
鐵棠定了定神,搖搖頭:「有點亂,先看看幽縣來人是誰,又是以何罪名緝拿我。」
片刻之後。
人沒等來,鐵棠先見到了總郡捕的公文。
這封公文同樣是以牛皮製成,但分量極重,內里似乎另有其物。
他五指稍稍發力,扯開火封印泥,將內里的信件先拿了出來。
「這......」
鐵棠看完內容,神情如同高山,起伏連綿。
「啥情況,鐵頭,說的什麼?」王安道在一旁急得不行。
鐵棠下意識回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王安道臉色一黑:「你怎麼學了鎮關東那套?別賣關子,快說快說。」
一旁的趙明哲也豎起耳朵,想要知道那封信說了什麼。
鐵棠抖了抖那張薄薄的白紙,還有些驚疑不定。
「好消息是....那位郡捕的調令失效了。」
「壞消息呢?」
「壞消息是.....我依舊要查清唐華清身死一案。
除此之外。
還多了一件案子。」
王安道一把搶過那張白紙,自顧自看了起來。
上面只有寥寥幾行字,內容不多,但內里的急切與怒火,躍於紙上。
「速速查清李成運、唐華清身死案件,將來龍去脈單獨稟報於我。
無論是誰或明或暗阻攔,你都無需理會。
持我令牌,秉公執法!」
鐵棠拿起牛皮輕輕一抖,一面沉重令牌掉落掌心。
這枚令牌材質似銅又似鐵,長六寸六分,闊三寸三分,厚六分。
正面浮雕一把長刀,刀柄在上,鋒刃在下。
刀身蟠繞一條金龍。
金龍爪為五爪,緣刀刃而繞至刀柄,龍頭在上,龍尾在下,龍身上部帶有明顯的火焰紋
背面紋飾簡潔,四角周邊雕刻雲紋,正中篆刻『大商巡檢司』五個大字。
這面令牌——
與鐵棠的總捕頭腰牌,截然不同!
「巡檢令?」
「那位竟然將這種東西交給伱?」趙明哲看到令牌,險些驚掉下巴,眼中充斥迷茫。
正在這時。
殿外走來一道從容不迫的身影,她邊走邊說。
「鐵棠,為何要殺李成運?從實招來。」
趙明哲打眼一看,忍不住想抽身離開。
麻煩來了,怎得恰巧來得是她?
二分之一的機會都賭不過?
蘇監察使的名聲着實有些一般,別說其餘官員,便是連同為監察使的趙明哲也感到
第六十五章 大商巡檢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