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規勸?」業帝冷笑,「整個業國,還有比她更忤逆的?」
「此事誰敢再提,就逐出晉城。」
發了一通火,業帝憤然退朝。
好!好一個崔聽雨!
她眼裏還有沒有君!有沒有父!
臨陽宮,業帝看着周綰綰,「刺客是你派去的?」
「皇上,她讓你威嚴掃地,丟失民心,害我父兄、侄兒,不該死嗎?」周綰綰厲聲喊。
「她便是犯了大錯,也輪不到你教訓。」業帝聲音冰冷。
「自今日起,沒有朕的旨意,你不得出臨陽宮半步。」
周綰綰抓着椅手,見明黃色的身影消失,唇角止不住的譏諷。
好一副疼惜女兒的姿態,可一樁樁,一件件,哪一個不是他默許。
這會,裝什麼呢。
真是可笑。
…
柳韻把孩子給奶娘,讓她抱出去。
「紅雯,願意幫我辦事?」柳韻沒繞彎子,直接問。
紅雯僅思索三秒,就跪了下去,「二夫人吩咐。」
「東街有間綢緞鋪,你今日就搬過去,儘快接手,送到那的消息,我要你整理成冊,分類放好。」
「在最短的時間裏,把各地的關係網捋順。」
「紅雯定不辜負二夫人的期望。」
柳韻把人扶起來,「放手去做。」
紅雯重重點頭。
「二夫人,她能信得過嗎?」紫兒猶豫後,還是問出聲。
「能信。」柳韻吐出兩個字,樓里姑娘的品行,沒人比她更清楚。
為了讓她們聽話,什麼底沒摸清?
秦州與蕭國不可能共融,她得在楊束動手前,把那裏的情況摸清楚。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
「這就校尉了?」
疆北,百夫長們張大了嘴,他們一年升不了一級,衛肆跟竹子似的,一節節往上竄。
「五百兵,將戎族部落滅了,這軍功,升校尉,不是正常的?」
「問題他才十五啊!」
「這說明什麼?」一百夫長吐出嘴裏的草根,「說明我們廢啊,連個毛頭小子都比不過。」
「你確定是我們廢,不是那傢伙太猛了?有時候,真不像個人。」
「那像什麼?」
「狼,不對,虎,還是不對,豹子,好像也不對,總之,可怕的很。」
「是可怕,行動迅捷,頭腦清醒,刀槍扎身上,他像不會疼一樣,敵人不倒下,衛肆就能一次次爬起來。」
「有時候我都想提醒對面,把他頭砍了,看他還能不能起來。」
「你這心思,歹毒。」
「別說你們沒這樣想過?」
「那也得砍的到,衛肆,不動則已,動起來就是必殺,他呀,根本不給自己留後路。」
「你們說,他是不是不想活?但就是沒人能成全他。」
「你讓他把頭伸過來,我成全他。」
百夫長們笑成一團,旁的人,他們還會去比一比,衛肆,算了吧,這叫不是個人。
營帳里,胡足食給衛肆包紮,嘴裏念叨個不停,「你小子,能不能顧惜點身體啊!」
「你死了,我怎麼辦!」
「百夫長的俸祿才幾個錢,我弟弟要讀書的啊!他可是文曲星!」
「你怎麼賠啊!」
衛肆掀起眼皮,將上衣拉上去,「你現在跟寺廟裏念經的和尚有的一比。」
「什麼?!」
「你居然說我是和尚!」
「我想這麼多話嗎!你哪次回來衣服是完好無損的?」
「這次更是瞞着我行動!」
「你知不知道多危險?一個不慎,你小命就沒了!」
衛肆揉了揉耳朵,秦州發展極快,他不跟上,就沒了他的位置,要麼死,要麼站在高處,他讓所有人知道,他母親,不卑賤。
是那些人,高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