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中,數五弟的腦子轉的最快。」中年文士抿了口茶。
「秦國初立,經不起什麼動盪,這腳步一旦停了,再想前進就難了。」
「往陵川送棺木,他楊束也得看看受不受得住禇家的怒火。」禇三爺冷笑。
「推翻了郭氏,就覺得自己能耐了,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
「且看他到時怎麼乞求。」禇四爺吹了吹茶水。
「此事,就修和去辦。」禇偉博拍了板。
聊了幾句都城的情況,眾人散去。
好好的心情,叫楊束毀了。
上次沒能要他的命,這次,看他還能不能睡的着。
「這字,怪秀氣的。」
楊束靠在陸韞肩上,掃了一眼摺子,輕笑,「咱們秦國,這是出女官了?」
「哪有這麼快。」
陸韞往後坐了坐,讓楊束枕在自己腿上。
「鄭嵐的。」
作為秦國的錢袋子,鄭嵐的摺子,能直接送到陸韞這。
楊束挑了挑眉,「她說了什麼?」
「是不是能拿出錢了?」
陸韞手按上楊束的額頭,「難怪她除夕都沒回來呢。」
「萬一撞上,還不得被你搜刮乾淨。」
「摺子上粗略講了講幾大作坊這一年的支出。」
楊束嘖了聲,「她這是催債啊。」
百分之九十的錢,都被他拿去用了。
密衛說,鄭嵐有一個上鎖的匣子,裏頭裝滿了他的欠條。
原本匣子只有半個手掌高,後來,換成一個手掌高的了。
楊束是無所謂了,他已經決定當老賴了。
要錢沒有,能接受肉償就肉償,不能接受,就等着吧,他到時候讓孫子還。
「就沒說她在蕭國賺了多少錢?」
「山高皇帝遠,她會不會藏私房?」
「鄭嵐的賬本,可縝密的很啊。」
陸韞輕點楊束的鼻子,「那邊的情況,你比誰都清楚,鄭嵐就是有心藏,也瞞不過你。」
楊束握住陸韞的手,貼在臉上磨蹭,「已經開始盈利了,但我並不滿意。」
「沒有完全鋪開,她呀,過於小心了。」
「有機會,我得教教她,面對敵國,心黑手狠才是正道。」
「秦國上下,還指着她養活呢。」楊束悠悠開口。
「鄭嵐指定後悔,當初怎麼就昏了頭,上了你的船。」
楊束笑了,被他瞧上,可由不得鄭嵐想不想。
商賈又不是什麼稀罕物什,這個不聽話,換一個就是了。
「我今晚早些過來。」
楊束坐起身,在陸韞臉上親了口。
「真香。」楊束一臉陶醉。
陸韞嗔他一眼,替楊束整理好衣裳。
拉開門,楊束走了出去,看到墨梅,楊束往她手裏放了顆糖。
「又是糖」
墨梅捧住臉,嘆氣,她以前想要糖,姑爺給她錢,現在她想要錢了,姑爺給她糖。
怎麼就不能讓她如願呢。
如願是不可能如願的,楊束兜里比臉都乾淨,未來一大段時間,估計都是這樣。
造完槍,他是要造大炮的男人。
造完大炮,水上帝國也得整起來。
錢?
這輩子都不可能有錢的。
負債倒是真的。
他應該會有幾個孫子,到那時,孫子應該沒什麼需要努力的了,正好幫他把債還了。
「皇上,許刺史進城了。」
楊束抬起頭,活動了下脖子,「把人請來,婚期將近,該商討商討了。」
牌九上前給他續了杯茶,「皇上,使臣館那邊」
「出了狀況?」楊束抬了抬眼帘。
「這倒沒有,而是吳州一行人來幾日了,皇上也沒召見,外面看來,恐覺得您並不重視。」
楊束端起茶水,飲了口,「正是要將他們的目光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