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惜許月瑤初經人事,楊束沒再掀起大戰。
擦洗後,兩人相擁而抿。
靠在楊束懷裏,許月瑤面容恬靜,唇角有淺淡的笑,透着安寧和滿足。
業國,業帝死死盯着崔晟,「朕問你,何為君臣?」
「君臣?」崔晟擰緊眉,有些茫然。
業帝身體晃了晃,臉色煞白。
「這是怎麼回事?!」業帝目光凌厲的看向跪着的太醫。
太醫們暗暗叫苦,怎麼回事?毒出來了唄。
難怪太醫院死的死,跑的跑,他們要早知道崔晟的情況,砍了手也不進宮啊。
「皇上,毒素並未清除,成王這」
「解啊!」業帝怒吼。
太醫們集體低下頭,要能解得了,他們就不會跪着了。
「什麼意思?」
業帝徹底失控,對着太醫又踢又踹。
「廢物!你們都是廢物!」
被業帝的戾氣嚇到,崔晟大哭出聲。
但往日會柔聲安慰他的業帝,此刻冷眼掃過去,厲喝:「給朕閉嘴!」
「父皇?」崔晟滿臉委屈,去扯業帝的衣角。
「成王當真無法恢復?」業帝聲音如冰塊般寒冷。
太醫們互相看了看,皆是沉默。
業帝抽出自己的衣角,失了魂魄般的往外走,「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業帝喃喃自語,腰板佝僂了下去,一瞬間蒼老了十歲。
走到門口,業帝一口血噴出,直挺挺倒下。
他明明說晟兒是雄主!
太可笑了!
太可笑了!!!
業帝大笑出聲,神情癲狂。
敢情他這些年,都是笑話?
笑話!!!
大笑話!!!
業帝嘴角溢出的鮮血越發多,笑到停不下來。
太醫們等他昏過去,才敢上前診治。
心裏都是嘆氣,業國怕是起不來了。
「寧兒呢?怎麼沒瞧見?」
鍛煉完,楊束進了扶湘院。
「老爺子抱去看鳥了。」柳韻將長發挽起,隨口道。
「我說寧兒怎麼會叫耶!」
「敢情天天來偷呢!」
「實在可惡!」楊束哼了又哼。
柳韻輕笑,走過去揉楊束的臉,「用過早飯了?」
「還沒呢,這不是過來吃。」
攬住柳韻的腰,楊束抬起眼帘,「都通知了?」
柳韻點頭,「會寧,甚至更遠點的俊傑,都接到信了。」
「調查清楚,別混進了渣滓。」
「嗯。」
柳韻應聲,讓紫兒把早飯送進來。
楊束走後,柳韻翻看着一個個人名,隨後佈置場地,拿的都是閣樓最裏頭的東西。
樣樣價值千金。
兩日後的宴會,場面必須大、奢華。
楊冉是楊家的珍珠,縱然是許靖州,也不能欺辱她。
邊關,許靖州看着包裹,滿心的疑惑,不管是他這,還是會寧,都一片平靜,月瑤怎麼會讓密衛快馬加鞭送東西過來?
她向來不喜麻煩人。
拿着包裹,許靖州進了營帳。
拆開後,許靖州微愣,他拿起一張黃符,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許月瑤要表達的意思。
放下符,許靖州打開匣子,取出裏面的捲紙。
展開的那刻,許靖州瞳孔收縮,這是!
月瑤怎麼知道他心悅這個姑娘!
他明明一點口風都沒透露!
難道楊束怒極,找了她的麻煩?
想到這,許靖州慌了,他慌忙拆開匣子裏的信。
一目十行看完,許靖州整個人僵住了,一刻鐘過去,依舊一動不動。
「這個玩笑也太大了。」
許靖州癱坐在椅子上,抱着杯子,他狠狠灌了口。
「大人。」隨從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