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慢着些。」
楊束放開陸韞,目送她離開。
「誰能想到,世子鍾情的不是馮清婉,是武威侯之女。」柳韻從陰影處走出,輕緩的步伐,盡顯嫵媚。
楊束攏了下外衣,身體微往後,散漫又隨性,「這是餓了?」
柳韻翻了個白眼,「你瞧我就不能有點別的想法。」
「聽聞世子受了罰,傷的可重?」柳韻一臉關切。
楊束倒了杯水,喝了兩口他起了身,捏住柳韻的下巴,楊束凝視她的眸子,「這裏面,我沒看到半點關切。」
「說正事。」楊束手指往下。
柳韻嗔他一眼,「我在倚紅樓攢了不少錢」
「呀!」
柳韻裝不下去,怒瞪楊束,「你當麵團呢!就不能輕着些!」
楊束掀起眼皮,「還沒死心?」
「五十萬兩銀票,換你能死心?」
「聽者有份,我要五萬兩。」
柳韻磨了磨牙,應了,還行,就十分之一,沒直接給她搶了。
「藏的隱秘?」
「跑路的錢,能不隱秘?」柳韻沒好氣的系衣帶。
楊束轉了轉佩玉,眼睛掃向柳韻,問出了一直梗在心頭的事,「我成婚那天,知道是誰給我下的毒?」
柳韻微愣,「我說呢,摔個馬,又沒被踩踏,怎麼能驚動那麼多太醫,還徹夜留守,感情是中毒了。」
「盼着定國王府覆滅的不少,倚紅樓也不是什麼都知道,我只能告訴你,馬是六皇子的人動的手。」
楊束眉心一擰,「六皇子?我與他,少有交集,弄死我,對他有好處?」
柳韻瞟楊束,「千年的狐狸,裝什麼蠢呢,六皇子性格衝動,唯獨信服三皇子,只需稍微指點一下,他自會叫他三皇兄舒心。」
「你這麼精明,竟會中了奸計。」柳韻勾起唇角,透着些幸災樂禍。
楊束眸色暗沉,楊家在邊境拼死拼活,這唯一的子嗣的命,在別人眼裏,卻連狗屁都不是。
「行了,洗洗睡吧。」
他剛擦的藥,不準備浴血奮戰。
「世子,許月瑤都有了自己的院子,奴家也要。」柳韻拉楊束的袖子,委屈巴巴的看他。
「扶湘院已經在收拾了,下月十一,本世子讓你同舊主見一面,屆時,你就搬過去。」
柳韻挑眉,勾唇笑,「世子就不怕奴家重投舊主?」
「有本世子這樣的珠玉,你要還看得上那種瓦塊」楊束撫上柳韻的臉,笑的和煦,「眼瞎的女人不能要。」
「一夜夫妻百日恩呢,可真絕情。」柳韻甩了楊束一手帕,扭腰走了。
楊束拿出冊子,這上面記的都是和原主有關聯的人,嘖,三頁紙,找不出個真心的。
楊束提起筆,把六皇子的名字加了上去。
一連三天,楊束都沒出門,侯周知道他被楊老爺子打了一頓,下不了床,擔心的放了一上午鞭炮。
「世子,明日的慶功宴,你真要去?」
「皇帝設宴,都是好東西,又不用給錢,幹嘛不吃。」楊束翻了頁書,隨口道。
「三皇子也會在。」
楊束看牌九,「你是覺得我玩不過他?」
「三皇子模樣俊美,文武都是同輩佼佼者,我是擔心你見不慣他和馮大小姐親近,朝他動手。」
「世子惡名在外,那種場合,你們要起爭執,所有人都會認定是世子你的不對。」
楊束拍了拍書,「你呀,怎麼就對你家世子抱不起信心呢。」
「真以為皇帝面前,我就怕了。」
「定國王府往日就是太收着自己了,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跑面前來指手畫腳。」
「本世子會讓他們閉好嘴。」楊束坐直身,「衣服可送過來了?」
「正要說呢,錦繡閣讓寬限些時間,九十九根金線不是好穿的,需晚間才能制好。」
「晚點無妨,讓她們務必把衣裳做好,本世子明兒可是要出風頭的。」
牌九想到楊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