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方壯進馬車,「蔣琒對他的二兒子,顯然沒認識清,覺得我們在挑撥離間,使陰招。」
楊束丟了塊肉乾給方壯,「一次不信,兩次三次,那時候他想不信都不行了。」
「隨他吧,反正頭疼的不是我們。」
「衛肆可動了?」
方壯點頭,「已率兵攻入齊國。」
楊束咀嚼肉乾,手指在腿上敲了敲,「冢家什麼反應?」
「閉門謝絕外人拜訪。」
楊束端起茶水喝了口,「看着是憂懼了,但這群玩意不是綿羊,是豺狼,不可能安分,背地裏的動作,怕是一個沒停。」
「有找到冢齊的行蹤?」楊束問了句。
「臣等無用。」方壯低下頭請罪。
「這種老逼登,確實不好殺。」
楊束凝望茶杯里的茶葉,短暫的沉默,他抬起眸子,「豫國公府怎麼樣了?」
「大理寺還在查,未說處置結果。」方壯回楊束。
「以蕭漪辦事的速度,怎麼可能還在查。」
楊束往後靠,「這是難以決斷,豫國公府為蕭國死的兒郎太多了,蕭漪沒辦法以叛國罪,將其誅滅。」
「但不殺,如何服眾?」
「這可不是一般的罪啊。」
「皇上,我們來?」方壯手在脖子上劃了劃。
塑料兄弟情也是情,牌九在信上說了自己的發現,皇上對清河郡主愛而不自知。
嘴上是罵的狠,但實際行動,可都是關心。
清河郡主那有個小動靜,皇上就憂心不已。
方壯仔細比對了楊束的行為,發現跟牌九說的一模一樣!
吃過虧的方壯,哪還會再往馬蹄子上拍。
為清河郡主解決掉煩心事,肯定能讓皇上高興!
楊束瞥方壯,「我們來?」
「你跟蕭漪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蕭國的事,往哪輪也輪不到我們操心。」
「出去吧。」楊束揮手趕人。
方壯張張嘴,看楊束閉上了眼,他把話咽了回去。
皇上真就愛而不自知,時不時的問,偏不肯承認關心。
這般嘴硬,哪抱的了美人歸啊。
不成,他得幫皇上使使力。
方壯下馬車後,把最油嘴滑舌的秦王衛叫了來。
兩人一頓溝通,一封信寫好了。
「方統領,這真沒問題?」秦王衛不放心的問了句。
「你就等着領賞吧。」方壯拍了拍秦王衛的胸口,把信送了出去。
蕭漪筆尖停頓了許久,紙換了一張又一張,最終,寫下了豫國公府滿門抄斬的字。
「薛陽。」蕭漪聲音沉重,「送去司禮監。」
「是。」薛陽接過紙,抱拳退下。
蕭漪走到窗前,目光遠眺,身影透着些孤寂。
「郡主。」
赤遠衛在門外低喚,「樊有悔送了東西進來,是金武門的梨膏,說能讓你心情好點。」
蕭漪眉心蹙起,「我不是說過,他的東西一概不要。」
赤遠衛單膝跪下,「屬下失職,請郡主責罰。」
蕭漪眼裏閃過煩躁,赤遠衛老人里有不少跟樊有悔衝鋒過,看在過往的情分,會給他幾分面子。
「去刑堂領十杖。」蕭漪淡聲道。
赤遠衛不敢多言,徑直去刑堂領罰。
官員府邸,眾人得知豫國公府滿門抄斬,都是驚了驚。
「郡主這心腸,是真的硬啊。」工部侍郎無意識出聲。
「那不然呢?豫國公府通敵叛國的書信都流到外面了,想徇私都徇不了。」刑部侍郎冷聲道。
「裏頭可還有不滿三歲的孩子。」
「沒誅九族,已是天子仁慈。」刑部侍郎掃工部侍郎,讓他別再說婦人之言。
工部侍郎腮幫子繃了繃,「豫國公府是蘇丁琿自己找死,可陳家、關家,又有何錯?」
「幾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