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裏,楊束握住許月瑤的手,笑着搖頭。
「怎麼了?」許月瑤拍去楊束肩上的塵屑。
「你大哥人聰明,情緒又穩定」心計深,也夠狠絕,後兩句,楊束沒說出口。
「有他助我,是我的福氣。」
許月瑤抿唇笑,「好端端,怎麼誇起他了,要說福氣。」許月瑤同楊束相握,「大哥能有今日,是王上給的機會。」
「王上是世間最值得追隨的帝王。」
看着許月瑤明亮的眸子,楊束將人攬進懷裏,許月瑤對他,確實是情根深種了,她可不會睜着眼睛說瞎話。
在一層很厚的濾鏡下,自己絕對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
豐和府,許靖州冷冷的看着底下的縣丞。
他在會寧縣茶館聽到的言論,是對方刻意為之。
目的是將他引到豐和府,取他性命。
幕後之人十分謹慎,不管是行動,還是逃亡,都沒留下任何線索。
「收了多少銀子?」
許靖州朝龐長看了眼,示意他把縣丞嘴裏的破布拿出來。
「大人,下官錯了。」縣丞爬向許靖州,「他們只讓下官將衙役派出去,下官真不知道他們要刺殺你。」
縣丞眼淚糊了一臉,哭道。
「大人,下官絕無害你之心啊!」
許靖州淡漠的看他,「收了多少銀子?」
「一、一萬兩。」縣丞不敢看許靖州,頭深深低了下去。
「何止啊。」
許靖州踢開縣丞,「你的胃口,大的很。」
「大人,下官再也不敢了!」縣丞磕頭如搗蒜,知道貪污的事已經被許靖州知道了。
「將他拉去溝渠,明日午時,凌遲。」許靖州話語不帶任何感情。
縣丞整個人呆住了,他傻傻看着許靖州,嘴唇哆嗦,想接着求饒,但剛開口,沒承受住,兩眼一翻,嚇暈了過去。
「不多審問審問?」龐長眨巴眼,好歹也是費了功夫抓的,這就宰了?
許靖州瞥了眼縣丞,淡聲道:「他只支走了衙役,其他的,並沒參與。」
「但凡他知點內情,你找到的,就不會是活人。」
「一顆引我來豐和府的棋子而已。」
「他平日來往的人,查一查,看看他貪污修溝渠的銀兩,是自己沒經受住誘惑,還是有人從旁唆使。」
「將鄭守忠帶過來。」許靖州緩緩道。
龐長往外走,不多時,鄭守忠就被親衛押了進來。
「大人。」鄭守忠面色頹敗,朝許靖州行禮。
「可覺得委屈?」
鄭守忠苦笑,搖了搖頭,「下官眼瞎耳聾,奸人在身邊,卻絲毫未覺。」
「所幸沒釀成大禍,不然,下官就是萬死,也不足賠罪。」
許靖州靜靜審視他,好半天,朝龐長揮手。
龐長二話不說,拔出了刀。
「你做什麼?」許靖州喊住龐長。
龐長揚起的手頓了頓,「刺史不是讓我宰了他?」
許靖州眼角抽了下,「我是讓你把人帶下去!」
鄭守忠被縣丞糊弄,雖有錯,但他不是一無是處,許靖州查了他的家底,加起來不到一百兩。
對百姓,鄭守忠是赤誠的。
就是沒什麼心眼子,好騙。
罪不至死。
龐長把刀收起來,朝鄭守忠露出一個微笑,「剛飛了個蒼蠅,沒嚇着你吧?」
鄭守忠喉嚨動了動,半天說不出話。
謝徐徐看着封鎖的城門,指甲陷進掌心。
偌大的豐和府,許靖州想找出她,不是易事,謝徐徐現在就怕他有其他目的。
偏這會,她不敢往外傳信。
咬了咬銀牙,謝徐徐返身回去,是她低估了許靖州。
這個人不僅有能力,心計更是深,明知是陷進,還一腳踩進去。
要不是跑的快,她真就成了階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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