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梅!」
看到癱軟在地的墨梅,陸韞面上沒了平靜。
「傷着沒有?」她掃視墨梅,拉起她的手看。
孫大娘上前說明情況,得知墨梅的臉是扇火扇的,楊束和陸韞都是一陣沉默。
拿出巾帕,陸韞擦拭墨梅的臉,「嚇着了吧,下次切不可如此了。」
「今日是沒傷着人,若傷着了,你要如何彌補?」
墨梅低聲抽泣,「我怕姑爺走了,就想快點熬好,哪知道它會炸。」
「小姐,嗚嗚嗚」墨梅後知後覺,害怕了。
陸韞嘆氣,輕拍墨梅的背。
楊束有些許感動,小丫頭長大了啊,會疼人了,就是莽撞了點。
楊束要知道墨梅熬的是補湯,估計就感動不起來了。
…
…
豐和府,許靖州從馬車下來,看着面前的草屋,他上前敲門。
一下兩下三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但裏頭始終毫無動靜。
龐長看了看四周,沒忍住開了口,「刺史,你這樣,就算裏頭躲了人,也肯定跑了。」
許靖州沒說話,靜靜等着。
一刻鐘後,他示意龐長破門。
龐長握着刀柄的手,刷的一下,將刀抽了出來,抬起一腳,將門踹開。
圍在木屋的暗衛,同一時刻跑了進去。
一番搜索,他們疑惑的看許靖州,「刺史,是不是來錯地兒了?這裏頭不像賊人的藏身處。」
許靖州摸了下桌子,看着手指,他掀起眼皮,還好他提前來了,果然會跑!
「回去。」沒解釋,許靖州轉了身,徑直上了馬車。
親衛面面相望,好像不是抓逃竄的刺客啊。
當天,許靖州在東城門擺了酒,坐在桌前,一副等人的姿態。
香燃了一根又一根,雨越來越大,龐長換了只手撐傘,瞟了眼端坐的許靖州,他把視線投向雨幕,許刺史這是等誰呢?都一個時辰了,對方真會赴約?
轟的一聲雷響,龐長嘴唇蠕動,準備勸許靖州進屋躲躲。
暗箭他能幫許靖州擋,但雷劈下來,這個真扛不住啊!
「刺」
「來了。」許靖州吐字,目光落在百米外一個穿蓑衣的老者身上。
龐長望過去,笠帽擋着,看不清老者的模樣。
隨着雙方距離越來越近,龐長手握上了刀柄,進入了一級防備狀態。
「管先生。」
許靖州起了身,對老者行禮。
老者抬了抬笠帽,「會寧縣和慶縣的水路,還沒通吧?」
「快了。」許靖州吐字,他看向旁邊的護衛,沒指望他們跟自己心意相通,淡聲道:「給先生撐傘。」
「你來早了。」老者端起混了雨水的酒,抿了口。
「是早了半月,我去了先生的住處,東西收拾的很乾淨。」許靖州望着老者。
「走個親戚而已。」
許靖州給了老者一個眼神:你看我信不信?
「罷了,便隨你去瞧瞧。」老者姿態隨意。
龐長眼皮子動了動,越發迷惑了,許刺史來豐和縣的目的,是面前這個老人?
兩人有約定,但姓管的,有跑路的打算。
老傢伙什麼來歷?能讓許刺史在雨中等一個時辰,態度還非常好。
龐長想不明白,決定一會背着許靖州,給王上傳信。
「這不是你的心腹吧?」老者目光落在龐長身上。
許靖州搖頭。
龐長看向老者,一臉懵,他有做什麼?話題怎麼突然往他身上扯了。
他們有說不能外傳的隱秘?
老者放下酒杯,「走吧,雷越來越響了,你還年輕,熟起來快。」
龐長看了看許靖州,贊同點頭。
許刺史這細細嫩嫩的,一道雷劈下去,絕對有肉香。
「」
楊束這親衛是怎麼調教的?心思藏不住就算了,現在還直接表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