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楊束出門了,但他並沒直奔畫舫,而是先去了修國公府。
楊束幾月沒來了,修國公府的門房見到他足足愣了三秒,反應過來後,連滾帶爬的關了門。
「去知會侯周,就說本世子回來了,今兒帶他快活快活。」楊束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開口。
「快着點,一炷香內人要沒出現,你看我把不把這破門砸了。」
「世子,二公子磕了頭,躺床上養着呢,真沒法出門!」門房欲哭無淚,不知道侯周做了什麼,怎麼把這瘋子惹來了。
日子過太舒服了?
「我管他磕的頭,還是磕的腳,趕緊讓他出來。」
「再唧唧歪歪,我現在就把門砸了。」楊束一臉戾氣,喊方壯拿鐵棍給他。
「世子,你別急!我這便去請二公子!」門房不敢多話,衣擺往腰間一塞,逃命似的往侯周的住處衝去。
「二公子,不好了!」
「定國王府的世子來了,吵着要見你,你趕緊去瞧瞧吧!」門房扯着嗓子喊。
侯周一口茶噴了出去,嗆的直咳嗽,臉都漲紅了。
「不去!」
「趕緊把人打發走!」侯周緩過氣,急聲道。
門房幽幽看他,「二公子,楊瘋子是趕得走的?」
「你快着些吧,一炷香要到了,他沒了耐性,真會砸門,你屋裏可有不少好東西。」
侯周氣怒不已,「我都倒霉這麼多次了,他怎麼就不肯放過我!」
「臭蠻子!」
侯周用他知道最髒的話罵。
「抬我過去!」侯周憤憤開口,他昨兒才磕的頭,這會實在跑不起來。
小廝們沒耽擱,抬起椅子就飛奔出去,趕在一炷香前,把侯周送到楊束面前。
「你也真耐得住,這麼久都沒來找我玩。」楊束拍着侯周的肩膀,一臉怪怨。
「咱們以前多快樂啊。」
侯周指了指自個頭上的紗布,整個人離哭不遠了,「真快樂不起來了,你要不換個人陪?」
「這點子小傷算什麼玩意,忘了你被打斷腿,一瘸一拐爬去倚紅樓了?」
「弟兄們,走了。」楊束揮手招呼親衛。
侯周默默啜泣,他造了什麼孽啊!
「就讓他帶走二公子?」一小廝指了指楊束離開的方向,吶吶道。
「不然呢。」門房嘆氣,「定國王府的刀太利了,忍着吧。」
「二公子不激怒楊瘋子,應該不至於打死他。」
「這也太可憐了。」
門房斜小廝,直搖頭,一個螻蟻一樣的人,去心疼富貴窩裏的紈絝,什麼腦子。
「我今日帶了人,保證讓你上畫舫,那些個姑娘不是傲嗎,我倒要看看,扒了衣服有什麼不同。」楊束一臉狠意。
侯周眼觀鼻,鼻觀嘴,覺得自己跟楊束越來越不合拍了。
這傢伙現在行事,就跟個披着人皮的野獸一樣。
「你喜歡哪個?」楊束搭着侯周的肩,興致勃勃的問。
「大夫說我腦子傷的不輕,得多睡,不能想荒淫的東西。」侯周唉聲嘆氣。
「你小子什麼時候聽過大夫的話。」楊束切了一聲,隨後揚眉,「我帶了助興的藥,到時多給你來點。」
侯周眼睛瞪大了,這特麼還是個人?他都已經這樣了,他居然還要給他下藥!
「楊束。」侯周斂了神情。
「怎麼了?」
「是不是熱血上涌了?」楊束沖侯周擠眼。
侯周定了兩秒眸,知道這個人徹底變態了,根本說不動。
捂住頭,侯周栽進楊束懷裏,「啊!疼死我了!大夫,快叫大夫!!!」侯周扯着嗓子嚎。
看着他抽動的青筋,楊束玩味的挑眉,雖然誇張了點,但還是很賣力的。
掐住侯周的後頸,楊束陰惻惻的笑,「你說我打斷你的腿,頭上的疼是不是就輕了?」
侯周人傻了,他呆呆的抬頭,嘴唇蠕動,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