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束把陸韞的手放進手心,包裹住。
「業國公主?」陸韞抬起眸。
「嗯,沒達到目的前,她不會走。性情沉穩,油鹽不進,頗是難搞。」楊束輕撫陸韞的秀髮,向她講述崔聽雨。
陸韞起了身,給楊束倒了杯水,她常年待在內宅,知道的東西有限,現階段,幫不上楊束。
「韞兒,不用顧慮,是她求我們,不是我們求她,她要客氣,咱們就當客人對待,要恃強凌弱」
楊束眯眼,「餓死她!」
陸韞輕笑,點了點楊束的鼻子。
「呀!」
跌進楊束懷裏,陸韞嗔他。
同陸韞待了許久,楊束才出屋。
「姑爺。」
墨梅捂着腦袋打招呼。
楊束好笑不已,舉起手。
「小姐,姑爺打人了!」墨梅扯着嗓子喊,沖了進去。
楊束臉皮子抽了抽,這丫頭是完全不怕他了啊。
告狀都不遮掩了,當着他的面就敢喊。
搖了搖頭,楊束邁步走了。
扶湘院,柳韻斜靠在貴妃椅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搖着扇子,聽到腳步聲,她睜開眼,看向屏風。
「這屏風哪來的,怪雅致。」楊束走到屏風前,看着上面的蘭花,誇了句。
「睡了?」
見後面沒動靜,楊束趴在屏風上,往貴妃椅看。
「還真睡了。」
楊束輕步過去,在貴妃椅旁坐下。
「柳韻?」
楊束俯下身,細細端詳她。
「在府里想來是徹底適應了,這臉蛋,白裏透紅的。」
「好看。」楊束溫聲開口,在柳韻眉眼上親了親。
柳韻睫毛微顫,不再裝睡。
「回了。」
「真是平淡,就不能熱情些,好歹要過一輩子。」楊束把玩柳韻腰間的香囊。
柳韻環住楊束,「一路可順利?」
「還行。」楊束攏了攏柳韻的秀髮,將她攬進懷裏,「婚事我會儘量辦的盛大。」
「為了禮金?」
楊束瞧柳韻,「就不能是我想同你好好過?」
「世子。」門外傳來牌九的聲音。
「何事?」楊束朝外看。
「姨娘的耳墜,是用玉制,還是金?」
楊束蹙眉,「哪來的姨娘?」
屋裏屋外同時靜默,柳韻眼底划過輕嘲,就知道男人的話,沒幾句出自真心。
哄着玩罷了。
「稱二夫人。」
「啊?」牌九驚了,柳韻也驚了。
「世子?」柳韻驚疑的看楊束。
「用玉制。」楊束把牌九打發走。
「柳韻,我是真想同你好好過,正室之位是陸韞的,這個不可能更改,但你這邊,不會被人輕視。」
「你不完全是妾,你是我想執手的人,柳韻,你懂我的意思嗎?」楊束定定看着柳韻。
柳韻紅唇張了張,喉嚨有些澀,「楊束,你不用這般蠱惑我,我既決定跟隨你,就會全心全意為你辦事。」
「罷了。」楊束止了話題,柳韻的敏感多疑,不是一下兩下能填補的。
「還是那句話,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我看中你的能力,如今,更想要你這個人。」
楊束撫了撫柳韻的臉,透着柔意。
柳韻手指微緊,飛快移開眸子,她能受住楊束的惡劣和冷情,唯獨怕他溫柔。
這就像摻了蜜的毒,能致命。
柳韻不敢嘗。
她這樣的人,想活就要擯棄情愛。
也不可能有人真心待她,一切都只是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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