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明媚的天光此刻仿若染紅一般掩蓋了附近所有人的視野,近衛軍騎兵、蘭斯洛特的呼喊都在瞬間響了起來。
薩克普魯特胸膛涌血,炮彈一般划過他的目光,重重砸在幾步外衝來的近衛騎兵身上。
蘭斯洛特捨棄了與他廝殺的一個塞力斯將領,轉身沖向倒地的皇帝,將其攙扶起來,看到撕裂開的衣襟內,血肉分離,胸腔的骨骼,幾乎都被劈開。
他立即從腰間懸掛的小袋,取出藥粉倒上,偏頭朝周圍大叫:「摩西!」
這時,交錯過去的碩大的馬車在廝殺的人潮里急馳,轉了一個急彎,又殺了回來。
「薩克普魯特!」
披風飛揚,蘇辰一手握着韁繩,一手持着大夏龍雀,劍鋒隨着喊出的咆哮,猛地斬出幾劍,阻攔的三個近衛騎兵直接被劈翻落馬。
馬車越過屍體時,又有一個近衛騎兵拼命的衝過來,在蘇辰揮劍的同時也將手中兵器斬了出來。
這名肩頭披裹獸皮,穿着半身甲的近衛騎兵大聲嘶喊,手中的長劍已經飛上半空。
天光偏斜,已有昏色。
蘇辰單手持劍勒着韁繩轉向,幾滴鮮血撲到他臉上,待到馬車與對方戰馬交錯一半,斬出一劍的手臂,陡然調轉,反手又是一劍斬在那還未落馬的騎兵後背。
奔行的戰馬上方,那近衛騎兵後背中劍,向前一撲,從馬頸右邊墜了下去。
此時的戰場上飛羌騎與蒙古輕騎已經佔到了絕對優勢,與三百名近衛騎兵猛烈的碰撞、對沖。
昏暗的廝殺之中,不斷有薩克普魯特騎兵擋在蘇辰面前,用着歐非羅語言大喊大叫。
「陛下!」
馬超從人堆里殺出來他一身銀甲白袍都殺的全是鮮血。
「孟起,薩克普魯特皇帝在那邊!」蘇辰緩了一下戰車速度,指着前方已經被拖到人堆里的薩克普魯特,暴喝:「就在前方,去取了他首級——」
將近傍晚的風溫熱綿柔。
歇斯底里的嘶喊、刀兵碰撞的聲音、混亂嘈雜的持續,後方還有潰敗的薩克普魯特潰兵來東岸這裏,見到這邊的廝殺,當即繞行而走。
而項羽的騎兵,此時也從後面殺到,照着薩克普魯特近衛騎兵後背,直接撞了進去。
僅僅三百多人的薩克普魯特騎兵,一個時辰的廝殺,只剩五六十人,眼下後方又有敵人的增援趕來,他們奔行的間距也被縮小,只得紛紛朝蘭斯洛特那邊涌過去。
「摩西,快想辦法,計劃不能付之東流」
蘭斯洛特拖着重傷昏迷的薩克普魯特,將他放上馬背,一側的老人望着四周湧來的騎兵集群,沉默了片刻,他將手中那柄破舊的手杖緩緩舉起。
「不要讓他用手杖!」遠方,那是張角的聲音,他在項羽的騎兵後面,快步奔行。
呂布縱馬飛奔而來,項羽殺散兩個蠻夷騎兵也朝這邊衝來。
速不台、馬超也沖開二十人的包圍,朝那邊的老人,以及馬背上橫放的薩克普魯特挽上了弓箭。
弦驚的一刻。
摩西手中的木杖轟的插向地面,那手杖瞬間破裂,化作一抹藍色的光暈,將他們包裹起來。
周圍,突進騎兵,紛紛挽弓射箭,呂布、馬超、項羽揮出各自兵器,兇狠的砸在那藍色的光芒之上。
打出的所有力量,仿佛在這一刻都陷入泥潭,那藍色的光暈只是晃了晃,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馬超後退兩步,虎頭湛金槍一撇,隨後又揮舞起來,「再來!」
長兵帶着劇烈的破風聲砸過去,隨即將他反彈的向後仰了一仰,連帶身下的戰馬也止不住後退幾步。
項羽、呂布也同樣遇到這樣的情況,臉上露出了驚詫。
「薩克普魯特」馬蹄兜轉,蘇辰持着大夏龍雀,屹立在車輦上,有些不甘的看着那藍色的光暈。
剛才的那一劍,肯定將對方傷的極重,但會不會死,就不清楚了。
一側,一名衣甲殘破的近衛騎兵衝上來,被旁邊的幾個飛羌騎射翻在地。
蘇辰看也不看這些強弩之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