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有,但不大,他若是如此做了,會徹底寒了群臣的心,
金口開一言九鼎,為君者說話不算話,以後誰還敢信任他?尤其是如今的這種局勢下!」
圖魯拜琥汗低聲說着,隨即道:「但我們也要準備後手,薩齊拉巴,你帶着這封信悄悄離去,若是大戰結束了,大明朝廷兌現了承諾則罷了,
若是反悔了,就將這封信和整個事情散佈出去,或許會被鎮壓下來,但只要傳出去就行,
不信任就像是一顆種子,只要落入心中,就會時常懷疑。」
「大汗,我」
「別廢話,為了和碩特部數萬部眾,就這麼定了!」
「可、可」
「大汗大汗」
在眾人低聲爭論時,一名親兵帶着一名大金傳令兵進了大帳,大金傳令兵立刻道:「大汗,天聰汗派人請您去中軍大帳議事!」
「只是請本汗?還有其他人嗎?」
「還有扶桑保科正之和柳生宗矩!」
「好,你先去帳外等候,本汗穿好盔甲就去!」
待傳令離去後,圖魯拜琥汗輕聲道:「本汗去看看,你們都去按照這信上的安排先去準備吧,小心點,別暴露了。
若是消息屬實,那明軍動手的時候咱們就立刻動手,救下的百姓越多,大戰後咱們的境遇會更好!」
安排完後,圖魯拜琥汗穿上盔甲,出了大帳後,躍上戰馬就朝着中軍大帳而去。
「天聰汗,您是真會挑時候,這羔羊剛烤好,你就派人去找本汗來議事!」
「正之君、柳生君,吃了嗎?沒吃一起來點!」
半炷香後,圖魯拜琥汗進入中軍大帳,身後兩名親兵將一隻烤的金黃的羔羊架在了大帳中,一時間整個大帳瀰漫着濃郁的肉香。
「天聰汗,找我們什麼事?你說你的,我吃我的,不耽誤!」
圖魯拜琥汗說着拔出彎刀砍下一隻羊腿,旁若無人的大口的撕咬、咀嚼着。
見狀,天聰汗拿出一張信箋遞了過去:「剛剛得到情報,大明水師突襲釜山港口,釜山港口的數百艘戰船盡皆沉沒!」
噗通
話音剛落,正在大口咀嚼的圖魯拜琥汗手中的羊腿掉到了地上,提着彎刀就朝着皇太極衝去。
旁邊的幾名建奴武將立刻拔出刀指着圖魯拜琥汗:「圖魯拜琥汗,站住,放下刀!」
「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
「他媽的,你們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吧!」
圖魯拜琥汗見有人拔刀對着他,頓時破口大罵:「本汗只是想看看情報,難不成要去捅了你們大汗?
這是中軍大帳,本汗捅了他還能走出去嗎?都給本汗滾蛋!」
罵完後,隨後將彎刀扔到了地上,然後走到皇太極身邊伸手搶過信箋,快速的掃視着。
心中卻是對自己的這場逢場作戲很是滿意。
同時也有些遺憾,若不是這些武將反應太快,他真的要劫持皇太極,可惜了。
皇太極也滿是鬱悶之色,朝着眾將擺了擺手。
這個匹夫什麼時候能改改這暴躁的性子。
雖然知道消息了,但該演的戲還是要演的:「天聰汗,這消息屬實嗎?」
「你問問正之君!」
「正之」
「屬實!」
保科正之臉色陰沉,雙眼漲紅。
如果說只是皇太極拿出這份清情報,他還要質疑一下,可他們也同樣收到了。
「保科正之,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千餘艘戰船都能全軍覆沒?都是紙糊的不成?」
「我們退守朝鮮,你們的戰船就是我們的退路,如今退路沒有了」
「閉嘴!」
「夠了!」
保科正之和皇太極同時怒喝了一聲,打斷了圖魯拜琥汗的質問。
「找你們來是商議接下來怎麼辦,不是吵架的,都先冷靜一下!」
皇太極走到兩人中間:「難怪明軍半個月沒動靜呢,原來是在這裏等着,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