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戰局?
鷹司信房眉頭皺了皺,自己的副將雖然有些能力,但想改變戰局,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難道是想趁機前來落井下石?
念頭剛起,伊達政宗便朝着親兵揮了揮手。
片刻後,一名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進入大堂:「末將見過大帥,見過諸位藩主!」
宣久澤木朝着眾人行禮之後,又看向鷹司信房:「將軍,此事末將本想等您回來再說,但事情緊急,能多一個刻鐘都算是好的,末將也只能造次了,請將軍見諒!」
「說吧!」
宣久澤木微微一拱手,朝着外面招了招手。
一名親兵端着一個蓋着破布的托盤進了大堂,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宣久澤木上前掀開破布,露出了一個黑乎乎的長條形的東西。
此物甚是奇怪,上粗下細,下面有明顯的灼燒的痕跡,能清晰聞到火藥的味道。
「這是明軍的那種那爆炸性火器?」
在眾人的打量中,盯着火器的鷹司信房大叫了一聲,而後又怒吼道:「都退後!」
不管別人退沒退,他是迅速的退到了五米之外,遠遠的盯着托盤上物體,眼中滿是驚懼。
「澤木,你他媽的是想害死我們是不是,這東西一旦爆炸,方圓五米非死即傷,你是想將我們這些武將都給送走嗎?」
「你他媽的還真是能改變戰局!」
「你們都他媽的還在那裏站着等死嗎?」
鷹司信房在六七米外破口大罵,圍着的眾人瞬間朝着後面躲去,眼中滿是驚恐。
只留下宣久澤木在原地手足無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但還是辯解道:「將軍,這是下面的軍士從戰場上撿回來的,從大戰到現在快一個時辰了,應該不會爆炸了!」
「你知道裏面的構造嗎?萬一呢?」
「萬一萬一」
「安靜!」
伊達政宗低喝了一聲,看向鷹司信房:「信房君,你確定就是這種給你們造成了極大的傷亡?」
「確定!」
「是的!」
鷹司信房和宣久澤木兩人同時出聲。
兩人雖然在後面觀戰,但從千里鏡的視線中還是能清晰看見明軍扔出的東西的形狀。
聽着兩人的肯定,伊達政宗眼睛都亮了,興奮道:「現在有明軍的這種爆炸性火器,那我們是不是也能仿造?
如果能大批量仿造,的確是能改變戰局的。」
話音剛落,眾大名也是興奮了起來,紛紛出聲議論着。
「對,大戰到最後一定是短兵交戰,有這玩意,我們能少戰死多少將士!」
「哈哈,明軍有,我們也有,哪怕是一換一,在我們扶桑本土,明軍最後也死定了!」
「不用等到最後,假如說明軍不管不顧拼死進攻,突破紅衣大炮方陣,抵達天險,我們只要有這東西,明軍就不可能攻破,我們既能耗死他們!」
「我現在似乎明白了,去年大金三方聯軍的覆滅,床弩是一部分原因,這種爆炸性火器也是佔據着相當重要的因素吧!」
「嘶這麼一說,還真是如此!」
「哼!」
在眾人興奮時,鷹司信房冷哼了一聲,冷聲道:「諸位都在高興這個,但你們有沒有想過,明軍會不會還有更厲害的火器沒有展現?
別說不可能,床弩和火箭、這種爆炸性火器沒出來前,你們敢信嗎?
況且,還有去年明軍突襲二條城的那種飛天火器還未上場。」
一番簡單的陳述,猶如一盆冬日的冰水從眾人頭頂淋下,直接將眾人興奮的情緒給澆滅了。
大堂內氣氛頓時凝固了起來,面面相覷。
伊達政宗見狀,狠狠的瞪了鷹司信房一眼,而後看向眾人:「信房君所言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
床弩我們沒法做,但這種爆炸性火器應該好做,能做出來,我們就能多一些對抗的底氣!」
說到這裏,伊達政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