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鶯鶯今天正式被保釋出來。
在裏面呆了幾天的人,本該是狼狽落魄,衣服不皺成臭酸菜,也會素麵朝天,形容憔悴,沒有精心打扮的美麗和精緻。
可余鶯鶯一出來,一身得體高調的女士套裝,精緻的髮型,白開水一般清透的五官,還是讓人看的出來她化了妝。
沈寧淡淡坐在對面的轎車裏,看余鶯鶯鼻孔朝天,嫌棄厭惡的對着旁邊躬身站着的律師說些什麼。
她還是一副不接地氣,絲毫沒有受到半分教育的樣子。
吳謂冷笑。
「余家手眼通天,看來余鶯鶯在裏面該有的吃食照顧都在,倒是還是把她養成一個不知天高地厚。」
「店長那家子來了不?」
沈寧看着余鶯鶯走下來,就要上轎車走了。
可該有的安排,什麼都沒有。
吳謂挑了下眉,故作神秘。
「放心,這場戲我可是安排的明明白白,保證完成任務!」
沈寧的眉頭絲毫不松,看着那律師已經拉開了轎車門,而余鶯鶯背着包包就要走上去。
「人走了,你的戲給誰看。」
沈寧不清楚他的淡定從哪裏來的。
難道?
她心頭一怔,忽然看向了那轎車。
「你不會在那車動了手腳?!」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人衝過來將一桶什麼東西潑了過來。
余鶯鶯尖利慘叫一聲。
「啊——!」
那東西是可疑的黃色,從頭到腳。
她精心打扮半天的美麗,全被毀了。
渾身僵直,是碰都不敢碰那黃色的液體。
她屏住呼吸,害怕聞見什麼奇奇怪怪的味道。
這簡直是讓她死還難受。
她好不容易收回理智,停止了尖叫。
旁邊人早就傻了一般。
她心口那股火頓時又蹭了起來。
「都是死人嘛!還不把這個人抓到,我要把他送監牢,讓他牢底坐穿!」
女人悽厲憤怒的聲音詐響,周圍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一隻黑乎乎的攝像頭,就在不遠處直直對着余鶯鶯的臉。
「對對,就這樣,要生氣,很生氣,哈哈哈——」
「咔嚓咔嚓!」
照相聲音不斷。
攝像頭後面的臉滿眼興奮。
「今天的頭條是我們的了!」
對面。
余鶯鶯一頓臭罵,難以置信的眾人才緩過神來,又沒東西擦,只能拿着袖子給她擦那可疑的黃色液體。
一臉的被雷劈着的難看神情。
余鶯鶯嫌噁心,他們也嫌啊!
算了算了,人家大小姐,拿錢吃飯,還是忍忍吧。
他們這一分心,先是忙着給余鶯鶯擦,又硬着頭皮被她罵,現在更是還要給自己做思想工作。
對於對面這突然出現的男人就沒半點防備,更甚至是以為被人會管,就沒在意。
場面持續混亂,這一忽視,那男人更近了幾步,直接沖了過來,對着余鶯鶯的臉就是狠狠一巴掌。
「啪!」
「賤人,我老婆被你害的還在icu裏面躺着,你還有臉今天風風光光從局子裏面出來,這麼多人給你接送,是不是很得意,將人命踩在自己腳下面,你的命就高貴了嘛!」
「啊啊啊!」
余鶯鶯從未被人打,還是這樣羞辱的一巴掌,指着她鼻子開罵,氣的扯開嗓子就開始罵。
「還不把他給我拉走!啊啊啊!都是死人啊!」
周圍人實在是不知道會今天這齣到底是演個啥,又擔心這男人會拿出新的東西出來,剛才那極具侮辱性的是黃泥巴,要是下回會不會是什麼濃硫酸?
余鶯鶯又不是余家最重要的人,到現在還堅挺着,不過是余言護着。
可對方明顯已經自身難保,不然今天這重要的場合不會不出現。
沒想到,這男人竟然還賊心不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