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震怒,百官驚慌。
宮鎖柳一步步從台階上走下來,走到惠濟面前。
「你們今天上演的這一出逼宮,應該是蓄謀很久了吧。」宮鎖柳嘴角露出一絲嘲諷:「我知道你們在等這個機會,而我,也在等這個機會。」
說完話,女帝手掌按在惠濟的肩膀上,一聲龍吟響徹四方,整個大殿微微晃動,這一瞬間,一股浩瀚的力量從女帝身上澎湃而出,直接灌輸進惠濟的身體之中。
看着惠濟緩緩睜開雙目,眾人不由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因為剛剛他們分明感覺到惠濟內力的流逝,甚至一身傷勢已經成了廢人,可女帝只是輕輕地一拍,就能讓一個將死之人重新活了過來。
「這?」
這一刻,宰相愣了,肅王也愣了,滿朝文武更是臉色大變,只有九王爺宮天坐在那裏沉默不語。
惠濟緩緩睜開雙眼,顫抖地跪在地上:「多謝陛下。」
「起來吧。」
女帝目光率先望向劉涌,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劉涌,朕將你提為宰相之位,可曾虧待過你?」
劉涌神情微動,慌忙道:「陛下何出此言?」
「劉涌,你原先只是父皇身邊的一個權臣,朕看你八面玲瓏,在群臣之中威信很高,所以讓你坐上宰相之位,本以為你能兢兢業業,沒想到不僅朝中一半勢力歸你所有,你甚至還敢私下勾結彌勒佛教!」
「朕若是殺你,可是冤枉了你!」
劉涌臉色煞白:「陛下,您可是冤枉了老臣,臣從來對陛下沒有二心啊。」
「是嗎?」女帝冷笑,翻手將一個東西丟在了劉涌面前:這是什麼?
當劉涌看着那個精緻的彩陶時,渾身顫抖。
「我想宰相大人對這個彩陶不陌生吧。」女帝說着,眼神冰冷地望着劉涌:「當年的事情朕不想再提,但是朕可以告訴你一個真相。」
「你的兒子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女帝的話清冷高傲,眼中沒有殺意,卻帶着一股冰冷的嘲諷:「也就是說,你數十年所有的規劃與棋子,甚至包括你在彌勒佛教中所有的安排,其實都是在給別人做嫁衣。」
說完話,女帝將一份東西丟給劉涌:「你好好看看。」
將劉涌看到那一張供詞之後,臉色呆滯,嘴角抽了幾下,卻不知道說什麼了,他雙目驚慌,神情顫抖,仿佛一瞬間蒼白了十年:「不,這不是怎麼的,陛下,這不是真的!」
「哈哈,這不是真的,我兒子怎麼可能死了呢,我早就將他隱藏好了,陛下啊陛下,你這個伎倆真是太拙劣了。」
女帝眼神冰冷地看着逐漸張狂的劉涌,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在朕的身邊埋伏下的棋子,你以為朕不知道?」
「你勾結內廷的事情,你真的以為朕不知道?朕只是不想理會你而已,今天既然你要和朕撕破臉,那朕就不給你留情面了。」
「把人頭呈上來!」
一個影衛恭敬地將一個盒子拿了過來。
「宰相大人,老年喪子雖然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至少你還活着。」
盒子緩緩打開,一張年輕的臉龐印入劉涌的眼睛。
「不!」劉涌大吼一聲,急切地想要撲上去,卻被影衛一腳踹在地上。
女帝冷冷一笑:「來人,送宰相回府,沒有朕的命令,不准他離開宰相府半步!」
兩個影衛應聲而出,直接拉着劉涌朝外走去。
這一幕直接震驚了所有人。
女帝環顧一周,眼睛落在兵部尚書姚遠身上:「姚遠,你可知罪?」
姚遠直接跪在地上,渾身顫抖:「陛下,微臣錯了。」
「來人!送姚大人去天牢!」
一會的時間,宰相黨羽的數位大臣盡數被打入天牢。
而這一刻,就算是一旁的肅王也是臉色凝重。
因為女帝的這一手,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
宮鎖柳的目光望向一旁的肅王,良久之後微微嘆息一聲:「肅王叔,你也只是一個可憐人而已。」
肅王臉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