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波,你這開玩笑開的也太過了吧。」趙院長一下子不高興了,他撇着嘴說道,「要什麼條件你開麼,跟我整這齣,還拿我當老同學不?」
說着,趙祥明趙院長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照片,心情古怪。
「坐坐坐。」李秋波微微一笑,「林處長,你給老趙講講究竟。」
林語鳴也愣住。
前天自己來秋波院長這兒匯報工作的時候可還沒有羅浩的照片。
雖然怔住,但林語鳴多精明,瞬間參透了秋波院長的意思。
「趙院長,是這樣,您誤會秋波院長了。」
「怎麼誤會他了?」
「前段時間我們財政緊張,高壓氧艙年久失修,眼看就要不能用了。而我們東蓮市唯一的一座高壓氧艙就在礦總,要是關了,怕是我退休之前東蓮人就沒高壓氧艙用嘍。」
「沒了,的確很可惜。」趙院長面色如常,端起一盞茶,輕輕抿了口。
「羅浩也是這麼想的。」林語鳴憶往昔,漸漸入了戲。
「羅浩?」
「嗯,剛好前一陣子我們這兒有一起礦難,當場死了2名,還有一個做完手術後突發脂肪栓塞。」
趙院長嚴肅起來。
「羅浩把人給救回來,不知怎麼就說服礦總給撥了幾百萬維修高壓氧。但我們的情況特殊,錢要現在市裏面繞一圈。」
趙院長一邊品茶,一邊聽林語鳴講的故事。
這裏面的彎彎繞瞞不過他。
去市里要錢?就東蓮市這窮地兒?
開什麼玩笑。
哪怕自己拿着省里的文件下來,東蓮市也得卡個三五七年。
「當時秋波院長把我批評了。」林語鳴故作扭捏,看着李秋波。
「我當時說,只要羅浩把錢全須全尾給要回來,我在這裏。」
說着,李秋波指了指羅浩照片的位置。
「給他立生祠。」
「靠,過了吧!」趙院長驚訝。
「害,我哪能想到羅浩全須全尾的把錢給要回來。老趙伱知道,別說我們東蓮市這種窮嗖嗖的地兒,就算是省城又怎麼樣,錢到了市裏面,就像是」
「肉包子打狗。」
「哈哈哈,對!」李秋波笑道,「沒辦法,咱吐口吐沫就是根釘,說了就得做。我當時怎麼說的來着?」
「秋波院長您說,替高壓氧受益的患者給羅浩上柱香。」
「對!」李秋波一拍桌子,「雖然這都是封建迷信,但算是古老文化傳承麼。」
得,話都被他說了。
趙院長想補充一句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過趙院長並沒想說什麼,而是陷入沉思。
只會做手術的人多了去了,雖然有些人手裏資源無數,看起來也精明厲害,但要麼是時運不濟,要麼是資源不到位,要麼是其他原因,每每與良機失之交臂。
比如說去市裏面要錢這事兒。
幾百萬,在趙院長看來就是毛毛雨。
醫大二院每年機器維修的錢都是這筆錢大十幾、幾十倍。
可把自己換到羅浩的位置,甚至把自己的資源也都換過來,趙院長還真就沒把握能把這筆錢全須全尾的要回來。
不是不能,而是為了公家事兒,何必要動用自己的私人人脈呢。
厲害!
趙院長打心底佩服這位小羅醫生。
如果說之前他是被內鏡室主任逼着來搶人的,現在真是動了心。
他回東蓮市才多久,到底是什麼人脈說用就用,一點都不吝惜?趙院長陷入沉思。
「秋波,給句實話,什麼條件放人。」趙院長沉思良久,端起茶盞敬李秋波。
「沒條件。」
「嗯?」
「我們礦總留不住人。」李秋波深深嘆了口氣,「沒辦法,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你說是吧。別說是我們,你們不也一樣,這些年省城南下的醫生得有好幾千了。」
趙院長心有戚戚。
說到這兒,他有些心灰意懶
66 跟羅浩學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