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在張浩林的陪同下一邊聊着一邊上了電梯走進包間。
果然如秦峰所料,包間裏面還坐着四五個人,基本上都是女性,而且還都是年輕漂亮的女孩。
當然,這種女孩絕不是外面那些專門陪酒的或者是搞灰色產業的女人,把那種女人叫上桌一般只有商人宴請時才會這麼幹,因為不在體制內,也就無所顧忌。
像體制內的人請領導吃飯,也會叫上年輕漂亮的女孩陪同,只不過這種陪同與商人玩的「花活」完全不同,這種是正經的吃飯。
一群半生不熟的大男人坐在一起吃飯,這氣氛怎麼都上不來,但是如果有女人而且是漂亮女人在,氣氛馬上就能上去,這也就是一般都會叫上幾個女人一起吃飯的緣故。
只不過,體制內叫的都是正經女孩,一般都是各單位部門的年輕女孩。
顯然,張浩林今天叫的就是這種,因為一看身上就沒有紅塵氣,是正經人家的女孩。
秦峰在張浩林的陪同下走進去,幾個女孩就都站了起來,恭敬地稱呼着秦峰。
秦峰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在主賓位坐下。
接下來的吃飯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正常應酬。
秦峰喝了酒,不少,但是對於他來說不算多。
到了他這個級別,一般來說喝酒不會太多,因為這個級別的不會像在基層那樣玩命地勸酒,大家都是點到即止,要表達自己的熱情,也不能讓領導覺得不快,所以酒不會喝太多,起碼秦峰在來宜安當縣長開始到現在,就再也沒有因為喝酒喝醉過了。
吃完飯之後,張浩林等人送秦峰下樓上車,在上車之前,張浩林把其他人叫來,單獨對秦峰道:「秦市長,以後還得請您多多照顧我們北田,您也知道,我們北田最近這幾年比較難,我們在市里就是個後娘養的,我們這工作難度太大了。」
「怎麼會這麼說?」秦峰明知故問。
「秦市長,我也不怕您有意見,我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你們宜安那是省里確定的重點縣,而且您還兼着宜安縣縣委書記,我們爭不過,也沒打算爭,畢竟宜安的條件擺在那,的確困難,資源多傾斜一點是應該的。」
「但是最近這一兩年,市里把大量的資金、項目全都給泰安縣這我們心裏多少有些意見。」
「特別是在農業產業這塊,我們其他三個縣連邊角料都撈不到一塊。」
「秦市長,不是我不懂政治大局,而是縣裏的其他同志意見都比較大。」
「當然,秦市長,我這可不是在向您發牢騷。我只是想表達什麼呢,就是您來負責扶貧這一整塊工作,我們都很高興。以後秦市長有什麼需要我們北田縣配合的儘管吩咐,有什麼指示我們立即執行,絕不拉稀擺帶。」
秦峰與張浩林客套了幾句後便上車離開。
別看張浩林說了一大堆,其實無非是在訴苦,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這個道理誰都懂。
秦峰現在手裏掌握着很大的分配權,自然是各方爭取的核心。
當然,秦峰多少有一點不適應,以前他都只是站在宜安縣的角度上考慮問題,現在一下子成為了市領導,要站在全市的角度上來思考,思路一下子還轉變不過來。
「回家吧!」秦峰坐在車後座說着,他有些疲憊。
市政府給秦峰安排的住房是在離市政府兩公里左右的西泉市一處高檔小區里。
以前領導都有住房分配,後來隨着房價地價上升,住房成本上升,單位開始不分配住房,而是發放住房補貼大家自己出去租房住。
而高級領導的住房因為老宿舍條件太差也改為了由單位去外面租房供領導居住,現在已經成為了標準模式。
車子開進小區,停在了地下停車場的單元門口。
李建軍給秦峰打開車門,秦峰下車,司機已經從後備箱裏提出了秦峰的行李箱。
「秦市長,這些怎麼處理?」李建軍站在後備箱問。
秦峰走過來看了一眼,車後備箱裏放着一箱茅台酒,一整箱的中華煙。
「這是誰送的?」秦峰問。
「剛剛北田縣政府辦主任中途出來送到車子上